快两年的时间里,这是除去警告祁月不要以为自己和沈棠长得像就以为他会喜欢她之外,傅寒声头一次在其他的情况下提及到沈棠的名字。
祁月听得有点懵。
今天真就是她的灾难日吗?
几个雇主集中抽风?
“这就是我原本的性格啊。”
她故意装不懂。
傅寒声其实也就是心血来潮突然提了一嘴,见祁月否定得如此坚决也没继续开口。
宽敞的书房就这样安静下来,除去傅寒声的咀嚼声再无别的声响。
之所以说傅寒声他妈的钱拿的简单,是因为祁月在傅寒声这里几乎不需要多做些什么就可以让傅寒声认为祁月是冲着他来的。
祁月只需要往那一坐,傅寒声就会认为祁月是企图用和沈棠十分相似的脸来勾引他的。
就因为这个,祁月完全不需要多说些不必要的话。
安静等傅寒声将饭吃完,祁月这才出声,“我愿意等。”
“无论多久。”
她说这句话时眉眼和沈棠像极了,在傅寒声的眼中,祁月的脸正在和记忆深处那张脸渐渐重合。
原本头疼已经好转的傅寒声突然又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要炸开一般,他一只手撑在太阳穴边上,另一只手指着书房的某处,“帮我拿一下药。”
大有一副吩咐下属的架势。
祁月忍了忍,心说这是老板儿子,顾客就是上帝,帮忙拿个药嘛,很简单的。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朝傅寒声指着的方向走去。
那里确实放着一个药瓶,但是……感受着药瓶在自己手中的重量,祁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感觉有点太轻了?
结果等她打开一看,怪不得轻呢,都没了能不轻吗?
“这瓶药已经没了?家里还有别的吗?”
她走近傅寒声,将手中的空药瓶拿给他看。
可是手刚伸出她就后悔了。
傅寒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对方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祁月眉头下意识皱起,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在有所动作前潜意识却告诉她不能抽回。
抽回就暴露了。
她心想也是,抽回一准暴露的。
于是祁月就任由傅寒声抓着自己的手,也没挣扎,只是道,“怎么了嘛?”
傅寒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去抓祁月的手了,等他反应过来时第一时间将手放开,瞥见桌上已经空了的药瓶,脸色更差,“没了,就这样,不管了。”
他如此说着,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跟谁怄气。
祁月原本是真就打算这样不管了的,但是开口后又变成了,“这怎么能行?没有药就去医院吧,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是哪家?”
说到这里祁月掏出手机开始在地图上搜索,离傅寒声这里最近的医院只有四公里,开车不堵车最多十来分钟,只不过,医院名字太熟悉了。
看着手机地图上显示着的京都仁和人民医院几个大字,祁月突然就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开这个口。
她的记忆如果没出错,这是秦时任职的医院。
如果当时秦母说的秦时工作时间是真的,那么秦时十点才会下班。
而现在……祁月看了一眼手机左上角,那里清楚明了的显示着现在的时间:21:12。
距离秦时下班足有四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