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云荻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燕姝芩一眼,柔声嘱咐道:“姝芩,你好好休息吧,我会让下人按时给你送药的。”
逯云荻走出房间,下了楼,让侍女襄苧去把燕沧澜叫到荣禧堂来。
不久,燕沧澜带着一脸的愠怒走了进来。
燕沧澜一进门,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逯云荻,语气冷硬地质问道:“你昨晚为何把我屋子里的东西都搬空了?”
逯云荻轻轻叹了口气,道:“沧澜,你是忠勇侯府的继承人,我作为你的母亲,自然要为你的未来着想。那些东西,本就不该属于你。”
燕沧澜脸色一变,怒道:“母亲?你只是个继母而已!那些东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你怎么能说它们不属于我?”
逯云荻眉头一皱,语气加重了些:“沧澜,那些东西并非留给你,而是要留给有资格继承忠勇侯府的人。现在,你既无德无能,又无忠无勇,如何能担当起这份重任?”
燕沧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逯云荻:“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了?”
逯云荻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柔和:“沧澜,我并非质疑你的能力,而是担心你无法胜任这份重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如何能继承忠勇侯府?”
燕沧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愤怒地盯着逯云荻:“你敢如此教训我?我告诉你,我是忠勇侯府的继承人,谁也别想抢走我的位置!”
逯云荻眼神一寒,语气坚定:“沧澜,你若真有本事,那就做出一番成绩来,让我看看你是否有资格继承忠勇侯府。否则,我绝不会让你继续荒废下去。”
燕沧澜瞪着逯云荻,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你如此对待我,难道就不怕我恨吗?”
逯云荻淡淡一笑,不屑一顾道:“燕沧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忠勇侯府的未来,即使你恨我,我也在所不惜。”
燕沧澜气急败坏,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完全占不到上风,可恶!
“先别说这个了,”逯云荻突然话锋一转,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来,轻声问道:“沧澜,上次的蝈蝈你有没有留几只?”
昨夜,她与红缨耗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一只蝈蝈,然而,等回到房间才发现,装蝈蝈的纸袋并未严丝合缝,蝈蝈早已不知所踪。
燕沧澜立刻摆了摆手,道:“什么蝈蝈?不曾见过!”
“看在我昨晚上救过你妹妹的份上,不如你借我一只蝈蝈呗。”
燕沧澜却坚决不肯松口:“不行,绝不借。你救我妹妹的恩情,早已与你拿走的那些值钱物品相抵了。”
逯云荻依旧不死心,软言相劝:“别这样,燕沧澜,你就把蝈蝈借我使一下,待会儿,我给你一个好东西。”
“好东西?”燕沧澜嗤笑一声,“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当然有!你不借,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到时候可别悔得肠子都青了!”逯云荻走到他跟前,直冲他挤眉弄眼的。
燕沧澜迟疑片刻后,终于选择相信她一回,从床头暗格中取出一只保存完好的大蝈蝈,显然这是他珍视的宝物。
他神情复杂地递给逯云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给你,但愿下次需要的时候,再劳烦你救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