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父掐着樊青青的肩膀,力气之大,让樊青青忍不住瑟缩。
“青青,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不怪樊父反应大,他就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能发展到今天都是因为童家的照拂,还要靠着童家过活呢,能不紧张吗。
“樊爸爸,你先放开樊青青。”还是班主任于老师看不下去了,出手制止了下。
算是给于老师一个面子,樊父松开了樊青青:“哼,你给我老实交代。”
樊青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对上了樊父警告的眼神,犹犹豫豫地不敢开口:“是……”
樊青青咬了咬牙,眼神恐惧地看向童母,愣是没敢说出口。
然而她的犹豫和恐惧,樊父压根没注意到,一把掐住樊青青的胳膊,怒问:“到底怎么回事,快给老子说清楚。”
樊父掐得太狠了,樊青青起先还能强忍一下,再之后就忍不了了,疼痛占据了大脑,眼藏着的秘密,脱口而出:“是……是童安……啊……”
因为太痛了,樊青青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偏向樊父这边,以减轻痛苦,这会儿樊父算是看清楚了樊青青的恐惧和乞求,对她的话也听得格外清楚。
这下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樊青青性格暴戾,却也很识相这点他是知道的。
在樊青青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前,樊父两只手一起上,更加用力地掐住樊青青的手臂,引来樊青青吃痛地厉声尖叫,硬生生地将最后一字卡住没说出口。
樊父才眼神警告道:“青青,想清楚了再说,可不要冤枉了别人。”
樊青青也听懂了樊父的暗示,立即找补,似是委委屈屈地解释:“我痛啊……爸爸。”
还别说,由于太痛了,她说的“童安”二字比较含糊,硬说是“痛啊”还挺像。
“哼。”樊父见樊青青识相,这才松手。
樊青青喘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把童安露供出来,否则她家就完了:“是年慧心……”
说出口之后,樊青青更加没有了心理负担,理由也是现编的:“是年慧心和我说她嫉妒倪嘉是中考状元年级第一,让我帮她给倪嘉一个教训,她说她胆子小,让我跟她一起壮壮胆子……我是推了她,但也只是轻轻推一下,后面是她自己假装脚滑故意泼向倪嘉的。”
以为自己侥幸脱罪的年慧心没想到樊青青会推到自己头上来,矢口否认道:“你胡说……明明是你们说……”
“是,我们是说了羡慕倪嘉,她15岁直接跳级到高三,上次月考年级第一,长得也漂亮,谁不羡慕呢。”
要论玩心眼子,年慧心根本就不是樊青青的对手,“但也只是羡慕,我们什么家境,要什么没有?再说了我们国内的大学考不上,还能上国外的,和倪嘉就不属于一个赛道。”
“你就不一样了,你什么家庭背景我就不说了,你想要拿学校公费出国的名额,但你成绩嘛,就差了点,干掉倪嘉,你不是受益人谁是?只是你没想到倪嘉刚好捡铅笔躲开了。”
一通辩驳下来,樊青青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脑回路,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出这么合理的理由。
“慧心啊,我们家有的是钱,你想要留学和我们说一声就是了,我和安露姐和你是那么要好的朋友,能不拉拔一下你和你们家吗?”
樊青青盯着年慧心,特意加重了“有钱”“朋友”“拉拔”这三个词,眼神狠厉,威胁道,“你说是吧。”
年慧心当然听懂了樊青青的暗示,但还是有些不甘心,还想辩驳,却对上了樊青青那赤裸裸威胁的眼神,一瞬间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