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姚刚行动的绝密文件,很快就把诱饵和警察局的联络官安排好,嘱咐周炳亮把行动细节也全部搞清楚,他把自己亲手写的情报封装好,在两个特务的远程监视下放入死信箱,然后画上紧急的标志,只待上线来取。
由于上线已经暴露,他的周围已经密布特工,为了防止对方察觉,所有人都是交替跟随,在几个可能的方向都预先安排上人,接棒式跟踪。根据资料,这个上线叫陈力,职业是货郎,走街窜巷能方便情报交接。看到紧急标志的陈力装作停下休息,在货郎担地遮掩下取走情报,装作无意识地看看四下没人,很快地浏览情报,又很快地将纸条藏在货郎篮子底部缝隙中,不放心,又再次检查一遍,才晃晃悠悠向下一个巷口走去。
李飞看的出来,虽然看着货郎慢条斯理,但是从叫卖声和脚步上判断,他绝对是要尽快把这个情报送出去:虽然李飞把当时差点因盘尼西林暴露的地下党妻子的情节套编到这个警察局联络官的身上,同时特工总部如此绝密的文件露头其实是不合常规的,但是他并不确信地下党能发现这个细节,或者说这种不合理性能够阻止地下党对情报的渴望,即使发现问题也可能会暴露上线的几个同志。
周围监视的特工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谨慎地跟着他,哪怕擦肩而过的、可能有过接触的人都会分派人手小心跟踪。好在不到两条巷子,货郎到主干道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附近停下来,警惕地看看周围,然后好像很随意进去。很好,他开始拨号码,约莫有六个左右的接通的待机音时间,货郎摇摇头放下电话。
然后他又挑起货郎担,不紧不慢地向下一个街口走去。很快,电话局传来消息,对方的电话是三个街区以外的一部公用电话,没有接听,李飞紧张地思索着:难道是电话附近的人听到铃音去接头?应该说,总部的特工素质不是盖的,已经把电话亭附近可能听到铃音的小贩、鞋摊、报摊还有卖红薯的都监视起来。
可是,看着慢慢悠悠走街窜巷的货郎明显不对劲,脚步没刚才快,而且还在零零散散地接生意,虽然都是小孩子的生意,不敢大意的特工又分出人手监视这些小孩会不会把情报交给一个隐藏的大人。最后这个货郎居然回家了,不光李飞,守在步话机跟前的保镖和督察室的特工都发现了不对劲,不着急还是已经完成交接?
但李飞很快明白了:刚才那个电话亭打电话估计是个障眼法,不是发现被跟踪,只是自我保护的一个举措;应该是只要他走进电话亭,就意味着有紧急情报,估计那个时候他应该把情报塞进一个缝隙,即死信箱,认识货郎的人自然会取走情报,估计货郎都不知道谁是他的上线,完美的反制措施。他们被耍啦!
在场没有几个笨蛋,很快都发现了电话亭的猫腻,都把眼睛盯着李飞,李飞苦笑:“完美的保护措施!”
“我们去电话亭看看?”有个保镖建议。
李飞摇摇头:“我保证,如果你们回去乱翻一通,那么这条线才真正断了。反正他们想要情报,就得和这个联络官交易,我们还有机会。”稍微放松心情的李飞,也不敢保证自己植入的东西会不会被冷书记领会。
在去主任办公室的路上,这个老是笑咪咪的保镖看李飞愁眉不展:“李督察,不去电话亭是对的,您的处置一点问题都没有,地下党的自保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