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泉酒楼内闹腾的动静实在太大,将正在巡街的淄衣捕头银六斤吸引了过来。
只见银六斤推开大门,根本不看屋内都有些谁,自顾自的打起了官腔,一副公事公办,铁面无私的架势。
其身旁跟着的小捕快金三找简直是个愣头青,看都不看屋内的情况,挥舞着官刀就是一顿乱砍!
“师父,俺要是牺牲了,记得逢年过节给俺娘上香!”
小捕快金三找闭着眼乱砍一通,重伤的铁三铁四可遭了殃。
本来他们就中了蒙汗药,又被绿袍女子刺伤躲在一旁。
金三找闭着眼睛冲进来的时候,刚好撞在了二人的身上,对着二人就是一顿乱砍。
二人忙乱招架,手臂、大腿上被划伤了数条口子,鲜血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小三子,停下,快停下!”
眼看他的小徒弟砍伤了人,可给银六斤吓坏了。
银六斤的本意是吓唬吓唬就得了,谁曾想新招来的这个小跟班如此愣头青,真的砍伤了人。
银六斤试图上前阻拦,可是金三找此刻哪里还能听的进话,内心的恐惧迫使着他只知道挥刀了。
“小三子,你娘喊你回家吃饭!”
“啊!”
银六斤眼看局势就要失控,当即按照金三找父亲当初交代的话喊了起来。
果然这一喊,金三找立刻停了下来,手里的刀都扔了,扭头就跑。
“小三子,你去哪?”
看到金三找跑了,银六斤喊了半天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金三找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子里。
银六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再次回到了屋内。
“钱掌柜的,你这店里到底什么情况!”
银六斤明显认识这二泉酒楼的掌柜的,看到大堂内一片狼藉,还有这么多人存在,当即对着二楼呼喊了起来。
“银捕头,钱掌柜的他出远门了!”
被绿袍女子打伤的掌柜的艰难的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再次进来的银捕头,慌张的解释了起来。
“你是谁?”
看着嘴角流着血迹,捂着后背走来的男子,银捕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银捕头,小人是钱掌柜的远方亲戚佟六!”
“钱掌柜有事去北方了,就将这酒楼盘给了在下。”
“这是房契与地契,请您过目!”
佟六显然是早已准备好了应付捕头巡查的证据,很及时的从怀里掏出了房契与地契。
“不对啊!老钱前几天还和我说要翻新酒楼,重新开业,怎么突然会去北方呢?”
银捕头感觉其中有蹊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唉,这不是如今金刚门内乱,日子不太平嘛!”
“咱这九龙镇最近鱼龙混杂,店里闹事的已经好几拨了,钱掌柜实在难以支撑,就将酒楼出兑给了小人!”
佟六说的有理有据,让银六斤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哼,有本捕头在,谁敢在九龙镇闹事!”
“再说了,金刚门已经四分五裂了,铁掌门被内乱活活气死,门下弟子内斗死伤无数,江湖人士落井下石,堂堂一个金刚门,愣是让人给搬空了!”
“什么!”
“爹!”
听到银捕头此言,那身穿绸缎百褶裙女子大惊失色,一声惨叫就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