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在想什么,这枕头有问题吗?”贵妃看到桑榆在发愣,不禁问道。桑榆毕竟是有十岁,知道这样复杂的事情,竟不知怎样说话:“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这香气很特别,我可能闻不惯,贵妃娘娘也可以换个枕头看看,忽然想起要和贤妃娘娘去看雪,就不和娘娘下棋了。”说完在南云地搀扶下,走出了沉香榭。
贵妃看着桑榆的背影说道:“桑榆是个鬼机灵,今日这样失态,一定有事情,紫真换一个枕头,把枕头拆了,过几天送到外面去找个大夫看看,有什么问题?”
元宵节过后曾王和那日松带着侍卫离开王府,到上京面圣,离府是对秋丽和古纳又是嘱咐半天,才是恋恋不舍地上路了。
两日后春竹来到桑榆的跟前在耳旁轻声说道: “沉香榭的紫真来了,让格格去沉香榭一趟,不过不要让别人知道。”
桑榆进了沉香榭正厅,本以为会有伺候的宫女,不想只有紫真,地上有摔破的花瓶,里屋的珠帘垂下,隐约可以看到贵妃的身影。
桑榆轻声问道:“什么事情?怎么屋里只有你和贵妃娘娘?”紫真的声音很小:“贵妃发脾气,奴婢把宫女都支走了,说是贵妃要静静心,但是奴婢还是没有主意,觉得还请格格给出个主意。”桑榆知道事情很严重吩咐春竹到外面看着。
春竹出去后,紫真拿出一张药方递给桑榆,说道:“听了格格的话,奴婢将娘娘的枕头拆了,送到了外面的永安堂,这是大夫写的方子,回来给贵妃看了,贵妃没有说话,就发脾气还摔东西,奴婢也不知这方子有什么缘故?”
桑榆看看方子,方子是写的是:荞麦,麻黄、桂枝、麝香、红花……,桑榆对紫真说道:“紫真,桑榆的年龄小,不懂中医,但是从出生到现在几乎就是泡在药罐子里,麝香、红花这两味药会让女子不易受孕,麝香的味道夹杂着深厚的木质,夹杂在这荞麦里不容易被发现。”紫真胆怯地问:“这就是娘娘不怀孕的原因?”
此时贵妃从里屋走出来,脸上挂着泪珠,看到桑榆说道:“格格知道的真是多,这样的枕头我每年都在用。我现在该怎样做?格格聪明伶俐,告诉我应该怎样做?是谁在害我?”
桑榆说道:“娘娘发生这样的事情,桑榆年纪小不懂事,贤妃娘娘对王府的事情都是淡淡的,如果可以能否让绮丽院的如才人过来商量一下。”贵妃此时清醒了许多,示意紫真去请如素。
如素坐在沉香榭的正厅里看到方子,沉思一下:“贵妃姐姐不要发脾气,大发脾气只会让别人知道事情,应该向往常一样,内室处送来的枕头还是要领的,不要让别人看出来,接着要找大夫看病,看看调理后能否有效果。”
桑榆说道:“可以让魏医官来看病,调理身体最重要,魏医官是可以信得过的。“贵妃用手抓住衣角,狠狠地说:“多谢妹妹提点,桑榆格格今日想到让妹妹来,看来你们母女是相认的,外面的眼睛太多,如果不嫌弃,以后可以来我的沉香榭相聚,今天要感谢你们母女了。”
如素的表情有些惊讶说道:“贵妃说错了,我与桑榆格格哪有什么关系?”
贵妃说道:“不要再掩饰,来王府有四年了,这些渊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就是羡慕你有这样的女儿。”
如素说道:“贵妃姐姐言重了,之前多亏贵妃送来的的冬衣,您的点水之恩妹妹要涌泉相报。”
桑榆在心中高兴:有了贵妃的帮衬,母亲在王府不在是孤立无援了。
如素和桑榆分别送沉香榭离开,嘱咐紫真要一切如故。
又是魏医官来给桑榆问诊的时候,魏医官号脉完毕说道:“格格最近的身体很好,格格现在和师傅习武,身体比之前两年好了许多。”桑榆示意南云到门口站着,桑榆问:“贵妃娘娘的身体怎样?有调理的方法吗?”
魏医官回答:“问过紫真了,那枕头说是用来驱寒的,所以天热的几个月贵妃娘娘都没有用,不过贵妃入府有四年了,这些积累,娘娘体内的寒气还是很重的,我现在的方子让贵妃用药浴将体内的寒气逼出来,还要配合针法和服药,这样集中调养,会有效果的。”桑榆问道:“这样能好吗?”魏医官说道:“现在还不清楚,至少也要半年,也许会更长,也许也不能治愈。”
桑榆接着说:“贵妃的事情事关重要,千万不要说出。”魏医官说道:“我在府里呆了几年,知道事情的深浅,一定会尽心做事,不会多说的。”
桑榆换了一个话题说道:“魏医官,我已经和贤妃娘娘说了,要和魏医官学学中医,我是年年吃药,学学中医自己也懂一些,魏医官可愿意教我。”魏医官行礼说道:“教格格不敢当,平时问诊的时候可以和格格说说一些药性和药效,格格可以背背汤头歌,看看一些医案。”
桑榆打断了魏医官的话:“什么是汤头歌,你来背背。“魏医官娓娓道来:“比如贵妃娘娘现在需要养心,今日就背背养心汤吧:养心汤用草芪参,二茯芎归柏子寻,夏曲远志兼桂味,再加酸枣总宁心。这养心汤就是一直贵妃的方子。”
魏医官走出来,迎面看到南云,南云有些害羞,魏医官走到南云身边说道:“上次给你带来的耳环喜欢,怎么不带戴?”南云看到小宫女正走来,急忙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