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命还是运,胡文与这半年间可算是履任要职,官职一路高升,深得当今左天司赵准的赏识,并于僖疾七十八年,任盘于轧仕。
“芜玉,我要前往盘于会府上任了,路途遥远,我也不带你了,从今往后,我任命你为下任昌覃县知府,这小小的昌覃县城便由你管辖。”胡文与坐上了出城我马车,一路向南进发。
曹芜玉接过官印,那官印的底部刻着一个“一”,曹芜玉不知道这“一”的含义,但她清楚这官印的分量,她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双手,虽说这五年来胡文与对她不可谓是不好,不论是古玩玉器、金银珠宝,还是锦缎丝绸、山珍海味,可她的心里一直有一层越不过的坎——出身,她真的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官”,即便是知府这类“白官”。
戏皇的掌根滑出一支骨簪,落在一旁,骨簪颤动片刻,随即向地下钻去,戏皇呆呆地看着这根奋力遁地的骨簪,喃喃道:“你也不愿听吗……”
“夫……大人!”胡文与手底下的左卫首——陈秀单膝跪地,身后的四十一护卫、二十书仕、二十五棒斧仕、二十五大刀仕、二十报理仕、五十通仕也一齐下跪,深棕的衣袍与土地的颜色如出一辙,曹芜玉一时傻了眼,连忙上前,说道:“诸位请起,曹某一介女流,又有何德何能,能担待得起这知府之职啊。”
“大人不必如此低声下气,此官印在您手,您即是知府!”诸仕卫齐声大喝。
曹芜玉紧咬嘴唇,她感觉一座无形的大山将她压住,她不是不能挣扎,而是不敢挣扎,一道道强大的气息从官印涌入她的身心,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寻到了一个突破口,她奋力地向那里奔去,当她到达那里的时候,她感到一股浑厚的力量酝酿在体内,她突破了第一纹。
自此,曹芜玉开始管理昌覃县的大事小情,为了纪念她的家族,她将县拓成城,并取名为戏皇城,她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