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仁生明显愣住了,他还真没想到白劫能说出这种话,过了一会儿,白仁生终于缓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白劫般陀的眼前:“多谢成全!”
白劫的托环中开始凭空生出大量厵息,萦绕在白仁生和白劫的周身,并迅速涌入他的般陀。
二人的般陀化作流光,一齐飞向那条“天堑”,刹那间遁入云层,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受到厵息波动的谨悫道人下意识地看了看天,随后探了探白劫体内的厵息,好在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也就没有为难姬姫,任他追赶戏皇去了。
谨悫道人抬手将一枚钱币状的肉瘤摁在白劫的断臂处,肉瘤感受到鲜血便立马活动了起来,很快就阻在了白劫断臂处,开始从中生出经络、皮肉和骨骼,不多时便将白劫的手臂复原。
谨悫道人背起白劫,运转厵息加固白劫体内的经脉,喃喃到:“好好的二脉共体,不能有瑕疵,要是出了问题……那就只能依靠那个素未谋面的畜脉了……它帮得了我们吗?”
二般陀刚踏入玄间天门,便看见了一栋宏伟的建筑,四周云雾缭绕,尽显天玄风气。
“那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是小玄冢,也叫殿仙亭,是殿仙干活的地方。”
“你先前官居何职?”
“我的道侣只是殿仙,你觉得我还能高贵到哪里去?”
“说的也是。那她在哪?我对‘秦羸’这个名字莫名地感到有些熟悉。”
白仁生笑笑不言语,他怎会不知“秦羸”二字对他的份量,即使是自己的转世也仍记得她。
“还记得那是几千年前的往事了……”
那时的秦羸还是个无名小卒,只能在这个小小的天堑干份维持秩序的差事,时不时还要下凡捉拿玄间反贼,日子不可谓是不苦。
白仁生也好不到哪去,他是南天门守卫,在外说是风光无限,可进了南天殿却是只能作为高等仙官的垫脚石。
白仁生开始绘声绘色地向白劫描述他们二人的相爱相知、相守相惜,白劫也听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察觉到白仁生神色间的古怪之处。
“那殿仙亭是她的,是我为她亲手塑造的。”
“那她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个曾经他深爱着的女人早已与他背道而驰了。他只将他神脉的身份告诉过一个人,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仙官会来捉拿他呢?
若不是他将托环中的神脉和部分厵息遁入轮回,他耗时千年所成之道可能早已泯灭;若不是渔人唤他下凡,他估计连仅剩的般陀也护不住,更不用说追溯到白劫体内,成为其心相身外身了。
当然,他不会对白劫说什么的,这些秘密也只属于白仁生,不属于白劫,即使二人托环本为一体,白仁生也是不会告诉白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