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撒那边有提到,所谓大地甘泉击退艰苦之地。”
书剑坐在一旁看书,并不言语。似乎完全沉浸在书中的知识。
基地内所有的自然人,没有一个在乎派出去而覆灭的克隆人小队。就像很少有棋手会心痛一个普通的“兵”的损失。
旧地时代,就是通过自然的方式而意外诞生的婴儿也有被打掉的风险。何况是当下的克隆人呢?
“沐白,准确来说是慕白,是我的朋友。”
回来的路上,墨染坐在装甲车的主驾驶位上,沉默良久之后突然开口。好似很有秘密需要倾诉。
而那位目前只是出现过名字的慕白,实际上只做过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只是对墨染说,“我们做朋友吧?”
然而,那是在墨染最为孤独,最为失落的时候说出来的。高度发展的社会能满足每一个人的生理上的需求。却依旧会使一个人的古怪和难以理解,将他排斥在外。
墨染的机械技术和生物知识就是在那段时间高速发展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本人不需要支持和鼓励。他依旧需要在迷茫和困惑的时候,有一个人的耐性倾听。
这便是慕白的所做的一切。如果硬要说其作用,那便是有一缕阳光破开了乌云。
随队抵达这颗星球的时候,墨染实际利用沐白的DNA,克隆了一个与他类似的克隆人。这就是沐白的来历。
小念同样沉默不语,如果说先前的高科技她听不懂。由于黏菌的特性,这一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
一个自己所喜爱的子实体死于非命,再仿照着造一个,是否就是原来的它呢?
似是而非的感觉,是最为折磨人的。
“非常感谢你收集到的母巢数据,这样我们就能还原出整个黏菌的年代史了。”
通信突然接通,数据线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嘴。
准确来说,通信本来就是基于量子纠缠而实现的。只要有一方愿意,通信就永远是开着的。
或许数据线也有刻意打断着尴尬气氛的因素在里面吧。
有机生命体的研究到了后期,实际也不完全是生物学家的事情,而更倾向于工程师和程序员。
原因倒也很简单,生物的基因经过编译之后,更像是某种代码。
不过,仅仅一个细胞的代码复杂程度很有可能已经相当于一个电脑操作系统。更不要说复杂程度呈指数级上升的组织或者系统了。
即便是量子计算机,也没法短时间通过篡改DNA实现某项特征的表达。
但通过这种复杂的年代表,或许有可能找到其中的某些弱点。
数据线与嘎呜这边,弱点没找到,倒是发现了一部伦理史。
黏菌本身竟然没有任何用于繁衍生息的DNA。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的母体都是由正常的生物感染而来的。因为它们必须借助这些生物的繁衍DNA,才能诞生自己的子实体。
除此之外的话,若曼虫所声称的玛雅的长子以撒反抗玛雅的统治并不准确。硬要类比,或许是一个孙子打爷爷的关系?
除此之外的话,几乎所有黏菌母巢都有一个坚持的目标,或者说概念。比如说,直接侵蚀脑子的“控制”,通过让被寄生的生物,宽裕的方式执行其命令的“诱惑”。
然而,所有的黏菌母巢代码底层几乎都是一个概念:“寄生”
之所以说是几乎,因为目前已知的范围内,有且只有一个黏菌母体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