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做梦!”
罗巧玉气愤不已,罗太文一大把年纪,有妇之夫,居然还想打她的主意,简直恬不知耻,脸皮比城墙还厚。
“罗校长,听到了吧?”陈阳在重围之下,丝毫不畏惧,讥讽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的就是你,那边有棵歪脖子树,过去撞死得了,哪有脸见人哟!”
“给我打,狠狠的打,出了事我负责。”罗太文彻底撕下伪善的面孔,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叫道。
他仗着舅舅在上面当大官,丝毫没把陈阳放在眼里,心想就算是打死了,也出不了大事。
到时候舅舅帮着找点关系,就说互殴过程中陈阳心脏病发作而死,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钱都不用赔,出点丧葬费就行。
五人手持铁棍,慢慢向陈阳围拢,正要出手之际,远处一声大喊:“村长,缺口啦,缺口拉。”
众人回头,就见四组组长李保义跌跌撞撞,从堤坡上连滚带爬的奔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村民,一个个惊慌失措,像大难临头一下。
罗太文使了过眼色,众人立马将铁棍藏起来,各自装着没事儿的散开,装成在谈事情一样的场面。
“别慌张,怎么回事。”
“交界处缺口了,堵不住,全完了。”
“快上,全都给我的上。”陈阳对罗太文大吼一声,撒腿就往堤上跑,回头又罗巧玉叫道:“快去就各组组长带人来。”
罗太文尴尬了几秒钟,只得带着五豹跟在后面,心里十分的懊恼,多好的机会,结果被这档子事给整黄了,妈的,现在还要上堤给他堵口子!
到现堤上,就是三组和四组交界处的加高堤正在奔溃,沙袋冲开,缺口已达半米多,洪水奔腾而下,场面十分凶险。
“扛水袋。”陈阳大吼一声,从堤下拧起两包沙袋扛肩上就往上爬,李保义叫上后面的,也是一人背着两个沙袋跟上来。
罗太文苦笑一下,使了一下眼色,六人也是每人背两包沙袋跟上。
二十多包沙袋扔下,水流立马就减缓了,但险情远远并没解除。
陈阳当即跳入水中,一个猛扎钻入水底,摸索着将沙袋一个一个垫实,然后发现缺口又开始扩大,急得朝堤上大吼:“沙袋呢,继续,愣着干什么?”,李保义苦着脸回答:“村长,没沙袋了,用完了。”
“赶紧去拉啊?”
“汽车呢?”
“汽车在一组,快要到了。”
“别专等汽车,你们全都去,去三组五组搬,每人两袋。”
陈阳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又叫道:“快去快去,堵住口子,我给你们申请抗洪英雄的称号。”
罗太文又是一声苦笑,谁稀罕你的抗洪英雄称号啊,但这节骨眼下,如果不听安排,自己的校子形像岂不是全没有。当下他挥了挥手,带着五豹快步朝三组方向跑去。
十数分钟后,又一批沙袋入水,缺口总算是又稳定下来。
但不巧的是,此时水流突然加速,水位开始上涨。
“不好,上游泄洪了。”李保义捶胸顿足:“这下完了,没救了。”
陈阳爬上岸,找了个最高处站着,朝两头张望,盼望着救援的人出现。可雨雾之中,哪有半点的人影。
“用人堵。”
陈阳咬了咬牙,跳入缺口处,李保义等人也随即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