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申舒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咽喉火辣辣的痛。

小心翼翼地调整身体，透过衣橱的缝隙，向外看去。

“到底是什么东西？外星人？远古病毒？”

“之前参加野炊的那些人应该都死了，可是我很早就打电话报警了，把我看到的都告诉他们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人来找我？”

一股恶寒从申舒的脊背上升起，他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难道是去现场调查的人也出问题了？”

“远古病毒？丧尸？”

申舒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用衣橱里的衣服绑在腿上，想要止血。

就在这时，一股比之前更加森寒的阴冷之意夹杂着浓郁的臭味涌进卧室内。

那种犹如被攥住心脏一般的感觉再次出现，申舒呼吸一窒。

“那鬼东西进来了，在哪？怎么什么都看不到？该死的！”

申舒缓缓挪动身体，继续观察。

只是申舒并没有发现，自己本来正常的肤色慢慢变得苍白，被刀砍中的地方也没有血流出，并且身上隐约有臭味。

因为被诡异影响，这些都被他忽略了，厌恶外界的一切，厌恶自身，连带着思想也被影响。

眼前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外面凄厉的哭喊声，以及各种恶毒的谩骂声，还有衣橱内自己压抑的喘息声。

“嘿嘿……哈哈……”

申舒捂着额头，苍白的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

那被痛疼压制的讨厌感，再度翻涌上头。

压抑，绝望，痛苦，让申舒全身抖如筛糠，双股打颤，沁入心骨的讨厌感如附骨之蛆，让他本来就濒临崩溃的精神雪上加霜。

“啊……”

被折磨到崩溃地申舒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一脚踹开衣橱的门，从里面窜了出来。

“来啊，来啊，你这该死的东西，来杀我啊！”

申舒状若疯魔般，疯狂地挥舞着卷刃的菜刀，劈砍着空气。

只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慢慢的申舒挥砍的动作变得僵硬，脸色变得灰白，身上的味道更是臭不可闻。

“当啷……”

紧握的菜刀从申舒手中划落。

“原来……这臭味……是尸臭啊！”

冰冷，痛苦，瞬间涌遍全身。

申舒一头栽倒在地上，睁大眼睛和嘴巴，面色死灰，浑身散发着尸体腐烂的臭味，像是已经死去好几天一样。

只是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躺在地上的申舒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痛疼让申舒浑身抽搐，宛如抽筋拔骨，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反复碾碎，凌乱的拼接起来。

被刀砍伤的腿，以及之前其他的伤口都消失不见了，像没受过伤一样。

随着申舒倒下，居民楼内的活人浑身一颤，也纷纷栽倒在地。

“啊……”

痛疼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整个人近乎虚脱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肺部火辣辣的生疼，浑身的肌肉因为刚才的痛疼还在微微抽搐。

“我竟然没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一些之后，申舒死里逃生一般挣扎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