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坎克恩海滩的旺季,无数的火辣的男女身着清凉的服饰放肆地炫耀着年轻的肉体。沙滩、篝火、宿醉,充满着诱惑的地方里的人们是不会在意那座离海岸线有些距离的二层小楼。乌鸦酒吧就坐落在那里。
说是个酒吧,可是在那个画了一只黑色的乌鸦连个名字都没有的招牌挂上去之后的四十多年里,来过这里的客人屈指可数。它的存在更像是个时间的记录者,记录着特别的人在时光中被掩埋的过去。
推开对向内开的门,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一眼望去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的左侧零星摆放着几张桌子,上面是刚刚被清理过的痕迹。右侧有一张很古老的吧台,那是来自马西米连一世时代的产物。吧台的后面是一座酒柜,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六个酒瓶。
酒柜的最顶层的最中央摆放着一座早已坏掉的钟,偶尔还会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钟的下一层放着两瓶酒,稍靠左边的是一瓶来自HAVANA CLUB的朗姆酒,借着透过门与墙阻拦的光还有那有些斑驳的酒瓶,你依稀能看到里面的酒已经见底;和它同属一层,靠右边还有一瓶来自BAIKAL的伏特加酒,瓶盖轻轻地被安放在酒瓶上,可是你在瓶子里面找不到一滴酒。
再往下数的第三层的最左边是瓶历史悠久的OLD TOM GIN,紧接着它的是一瓶62年的麦卡伦威士忌。两瓶酒虽然都很有年份,但是没开过封的酒塞和里面满满当当的酒可以证明它们依旧还是崭新的。
最下面一层是一瓶喝了一半的JOSE CUERVO和一瓶刚开封不久的马爹利。
乌鸦酒吧就是这么奇怪,宽敞的酒柜上只摆着六瓶酒。更奇怪的是在吧台上还有一个缺了瓶口的老白干和一堆碎成渣的十四代。
这个奇怪的酒吧里有个更奇怪的酒保:一个长相特别普通的一华人小哥。有多特别呢?就是你明明盯着这张脸看了两个半个小时,然后转头一想,就想不起来他长成啥样的普通。太过于普通,甚至普通的有些特别……
酒保小哥倚着吧台,右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台面上十四代的碎片,目光瞄着没了瓶口的老白干。左手很自然地揣在裤兜里,直筒款式的牛仔裤里面看不出有啥东西。脸上平淡的气质和门外火辣的天气和热情的气氛完全不搭,也就只有身上那件海岛风的T恤勉强能看出来这是个来享受的人。
听到了楼梯上传来了高跟鞋敲打木地板的声音后,酒保放下手中的碎片从身下的吧台隔断里掏出了四个shot杯,清洗好了一字排开摆在了没有碎片和酒瓶的位置。
就在他刚摆好杯子,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