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西尔又生气了,正要大喊时,凯文把手放在了贵族的肩膀上。
“少爷,我知道他很粗鲁,但我们确实需要所有能找到的帮助。只有你坐上了族长的位置,你才能想怎么霸道就怎么霸道。”
听到这些话,卡斯帕只是摇了摇头。
‘别告诉我巴尔万家族的后裔也都是这样的。也许我关于弱者愚蠢的理论是对的。’
凯文和贝西尔之间的讨论又进行了一段时间,而卡斯帕的恼火则随着他被迫听下去的每一秒而增加。
最后,贝西尔同意了卡斯帕的要求,凯文急忙带着他离开了,以免他再说出什么会再次破坏他年轻主人心情的话来。
当他们回到之前的马车时,卡斯帕忍不住嘲笑了凯文一番。
“像你这样强大的修炼者竟然被迫给一个娇生惯养的孩子当保姆,你真是够惨的。”
他脸上带着一丝嘲笑,看着这个大个子揉着太阳穴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也不全是少爷的错。他是在肖斯蒂家族后裔的欺凌下长大的,而当他终于有机会欺凌别人时,却遇到了你这样的人。别担心,等我们到了庄园,我会亲自确保你得到他承诺的东西。”
卡斯帕点了点头,他相信凯文的话。
与此同时,车队外护送任务的试炼已经结束了。
他们准备出发了。
车队开始向兰赛庄园的方向行进。由于周围步行的人数众多,车队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
车队共有四辆马车,通过选拔的四十名男子无一能找到座位。再加上兰赛家的十名士兵,他们的队伍看起来就像一支小型军队,准备出征。
以这样的速度,他们到达目的地需要大约一个月的时间。
卡斯帕坐在第二辆马车的车顶,但每当他看向下方的队伍时,都只是摇了摇头。
“他们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什么困境吗?我们将不得不与贵族家族内圈的守卫作战。兰赛家族虽然已衰落,但他们的修行者数量仍然超过我们。他们只会被当作炮灰。”
在接受任务之前,卡斯帕向凯文提出了一系列关于计划的问题,以确保它切实可行。当他听说托比亚斯·兰赛手下的修行者数量时,他差点就放弃了任务,不顾那许诺的奖赏。
“二十五名修行者对抗他们十人和一群肉盾,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只需要把巴塞尔送进庄园就能完成任务,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如果双方开战,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
然而,凯文向他透露,一旦巴塞尔进入庄园的大门,他就能控制那里的阵法。
兰赛家族多年积累的资源岌岌可危,托比亚斯要么放弃成为族长的计划并逃跑,要么舍弃他的贵族地位。毕竟,贵族的地位是建立在财富和技术之上的。
“如果我们用非修行者作为盾牌,直接冲向他们的防御中心,我们或许能成功。”
这就是为什么卡斯帕决定留下来,他确信以凯文的能力,突破防线是一项可行的任务。
旅行的第一周平淡无奇,车队顺利前行,但随后麻烦出现了。
卡斯帕是第一个感觉到路上有异常数量的人,当车队停下来时,阻塞物清晰可见。
大约五十名男子挡住了他们的路,但他们中没有修行者。他们穿着平民的衣服或生锈的盔甲,但他们的武器看起来却是新制的,且做工精良。
卡斯帕从马车的车顶跳下来,朝凯文走去,凯文已经用略带怒意的眼神盯着那群人。
当卡斯帕走到他身边时,他开口说道:
“他们一定是被少爷的叔叔从附近的村庄雇来的。他想试探我们。如果我派我的人去打他们,我们就会暴露大部分实力,但如果我派非修行者去,他们的人数会减少,从而危及计划。我没想到托比亚斯会这么狠心,竟然真的派人去送死,只是为了调查我们。”
卡斯帕看着这群平民,但内心却在冷笑。
“你不也是一样吗?你新招募的人大多也活不下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回答道:
“那我们只能更残忍一些了。”
卡斯帕拔出军刀,朝敌军队伍走去。
“如果我解决掉他们,我们几乎不会暴露任何信息,而且你的宝贵肉盾也不会受伤。”
凯文对卡斯帕的评论感到有些羞愧,但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这个孩子走近那群平民。
当卡斯帕距离他们二十米时,他停了下来,然后大声说道:
“任何还想活命的人最好离开这条路。我数到三,所有还在我面前的人都将丧命。”
一个孩子正在威胁大约五十名成年男子。
然而,在他们有机会嘲笑之前,一股寒意袭来,因为他们看到这个孩子的眼睛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冷酷。
“一!”
所有这些平民都是从遭受兰赛家族惩罚的村庄招募来的,他们贫穷得超乎寻常。
“二!”
由于兰赛家族必须向肖斯蒂家族支付巨额费用,他们大幅提高了领地内人民的税收,使他们处于饥饿的边缘。
“三!”
因此,面对这个可怕的孩子,没有一个村民退缩。他们已经从托比亚斯那里拿到了一部分报酬,如果他们能活下来,那笔钱就会翻倍。
接下来是一场屠杀。
从车队周围那些虚弱的士兵的角度来看,卡斯帕只是在敌军阵营中穿行。
然而,任何他走近的人都会倒在地上,喉咙被割破或胸部被刺穿。
鲜血流淌在地面上,形成了红色的水坑。
没有人注意到,一些村民最好的武器在触地之前就消失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被吸到了卡斯帕腰部的一个地方就消失了。
当卡斯帕回到车队时,他的皮鞋上沾满了鲜血,在走过的地面上留下了鲜明的红色痕迹。
他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就像刚从一次简单的散步回来一样。
“我变得越强,就越不把弱者当人看。我想,对普通人的情感疏离只是我力量提升的自然结果。”
士兵们让开道路,为他留出一条路回到马车的车顶。
卡斯帕随意地跳了上去,扔掉了脏鞋子,赤脚悬挂在车顶下方。
他们内心将自家的少爷和车顶上那个冷酷的孩子进行比较,不禁摇了摇头,担心兰赛家族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