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是坏,谁又道的清楚,说的明白?
他看向三个选项,心中不停衡量。
二:肯定是先排除了,自己目前也就900积分,根本换不来还魂丹。
三:告知真相,他还真怕说完自己走后,这姑娘自杀殉情,到时候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就一吧。
景萱见许久不见动静,黛眉微蹙,心中有些不快,这人莫不是在诓我?
“郎中,你还要诊多久?”声音透露着丝丝清冷。
青屹缓缓收起丝线,将其放于药囊道。
“还请景家主回避。”
景翊略微有些不快,还未等发作,便听到景萱的声音传来。
“带下之病,爹也要听吗?”
闻言,景翊灰溜溜的走了,顺带还关上了门。
青屹也是一愣,正愁用何种理由支开景翊,正好她解决了这一难题。
人家父亲在,青屹怎么好意思说人家女儿早恋的事?
还是支开为妙。
床幔轻启,景萱从中缓步走出。
面容白皙,黛眉微蹙,许是忧郁所至,双眸如水,略微红肿,微施一礼,樱唇轻启柔声道。
“小女子见过郎小。”
青屹不禁一阵出神,这姑娘倒也不是那种蛮横无理,毫无礼数之人。
“小姐多礼了。”
两人对坐于桌前,青屹徐徐道出病因。
“小姐所患之病名为相思。”
景萱顿时心中一颤,看向青屹的目光登时变得敬重,原以为这人也是庸医,没想到仅凭悬丝诊脉便已知我所患之病。
“小姐所思之人,已入仕途,定然不会再回这幽云城,更不会去那风陵寺。”
青屹打算让景萱死心,然后彻底忘记周文翰,开始新的生活。
景萱闻言眼睛顿时瞪的浑圆,心怦怦直跳,风陵寺之事,她从未向他人提及,只自己一人知晓。
“郎小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悬丝诊脉所知。”
景萱眼睑微垂,轻声问道。“那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青屹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淡然道。
“见与不见,又有何用?”
景萱不解。
“倘若你那相思之人真心爱你,又怎会不告而别,小姐聪慧,自是明白其中道理,又何必继续自误。”
景萱瘫坐在桌前,眼底满是不甘和痛苦。
她很想寻他问个清楚,但又有何用处?如郎中所言,真心爱我,又怎会不告而别。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自己独自承受这一切罢了。
果然,跟我猜的一模一样,他另寻佳人,弃我于不顾了。
青屹看着痛苦的景萱,心中暗道。
“小姐莫要怪我,以你之性格,若得知那人已死,定会以死殉情,但大好年华又怎可自误。”
片刻后,景萱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有气无力道:
“那郎小,我该如何?”
青屹回身,缓缓道:
“忘掉那人,开始新的生活。”
“我也想忘了他,但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有一物,可助小姐忘却那人。”
“何物?”
“忘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