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毫不在意,古灵精怪的笑着:
“那我就当你原谅我啦!”
阿卡丽强行板着小脸,“哼!”
相比于从小在均衡教派里长大的阿卡丽,斐是被均衡教派收养的。
在斐遥远的记忆中,自己也曾拥有美好的家庭。
但一场灵界的动乱毁了一切。
梅目将她带到这个新家。
她其实很羡慕阿卡丽,羡慕这个才华横溢、心里却别扭无比的小姑娘。
阿卡丽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在渡鸦嘎嘎乱叫的时候,自己就发现了她。
石头间那个不安分的身影,从头到尾都在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下山。
生怕自己再摔上一跤。
或许,这就是天才吧。
自己拼了命训练,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斐的内心中也有自己小小的祈愿:
她希望,梅目能少点对自己的愧疚,多关注关注阿卡丽;
她希望,阿卡丽能有朝一日理解,理解梅目的良苦用心;
她希望,均衡教派的每个人都能过得好,努力为这个家添砖加瓦;
......
斐的内心装着许多这样的‘小秘密’,并未向她人倾诉。
‘要是时间能一直停留在此刻,该多好哇!’
这是她最大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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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这样吗?”
戒,思索再三,鼓起最后的勇气,向苦说发出最后的抗争:
“您...真的...非死不可,我们也许可以换种方式...?”
苦说放下手中的卷宗,将桌上盒子推过去:
“影之泪,我就交给你了,放在在老地方;
航线的事儿,我与林克已经谈妥,你事后直接和他对接。”
戒倔强的沉默,无声的抗争。
自己的兄弟...
要在几个小时候后...
亲眼目睹...
自己手刃他的父亲...
将一切,亲手埋葬在一把火当中...
戒感觉此刻自己像在做梦,神色恍惚,再怎么努力却也醒不来。
天边的云层进一步压低穹顶,都快触及远处山脉的额头。
戒此时感觉整片天地都在逼迫着自己,做出一个选择。
一个至关重要的选择。
苦说起身关上了窗户,和往常一样,为戒沏茶。
“戒,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简单决定。
还记得八年前,云芝尼亚的那顶帐篷吗?不截肢,病人就得死。
我们都得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戒有些颤抖,喉咙嘶哑:“让我替您去死!我替您将所有事儿扛下来!”
苦说有些沉默,但他别无办法。
“我死后,断了和兄弟会的联系吧。
你和你的影流,值得拥有更好的选择。”
戒震惊的看着苦说,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师傅!这么做,我们之前所有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苦说脸上第一次露出痛苦的神色,充满了挣扎:
“均衡教派,你,慎,
这些比我的野心更重要,你能明白吗,戒?
均衡必须做出改变,影流必须诞生,影流,这把刀,将成为均衡教派最锋利的武器。
在此之前,让我用生命,为我的过失买单。
也为,影流的诞生送去最后的庆贺!”
戒噙着泪水,强忍着悲痛:
“您的愿望...影流会继承下去!”
“下去吧,让我享受生前最后一次宁静吧。”
“是,师傅。”
戒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下三个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