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被你说对了,所以,买药根本没啥用。”郁文渠眯着眼睛,在昏暗的树林中,他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
“医生不知道?”殷辞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重点。
郁文渠眯了眯眸子,黑色的瞳孔中仿佛闪过了一道光。
“你猜。”
殷辞:我猜个der!
殷辞毫不犹豫地往郁文渠小腿踢了一脚,转身就想走。
郁文渠一个弯腰,直接把殷辞抱了起来,贴着殷辞的脸,笑着问:“哎哟,这是生气了?”
殷辞嫌弃地伸手按住郁文渠的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医生知不知道。”郁文渠幽幽地道。
殷辞陷入沉思……
大概过了有半分钟,殷辞肯定地道:“医生是知道的。”
郁文渠看向殷辞。
“除非他脑子有问题,不然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我是医生,这里有一个天天造访的病人,他身上的伤本该过几个月才好,但他下次来的时候已经好了,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怀疑。”
“所以他肯定是知道的。”
郁文渠盯着殷辞的脑瓜看了看,问:“为什么不可以是他认为我是诡异,不敢轻举妄动?怕触犯到我的核心规则?”
“你核心规则是啥?”殷辞问。
郁文渠顿了一下,看向殷辞,嘴唇蠕动了一下,最后笑着道:“你猜。”
殷辞避开了这个问题,转而回答上一个问题。
殷辞对郁文渠的核心规则有两个猜测,一个是害怕孤独,不是生理上的孤独,是心理上的孤独。
尽管现在的人们本身就是一座孤岛,但这并不妨碍有人害怕孤独。
另一个猜测是厌恶轻生。
这个是综合了笔记本上的猜测。
“如果他怕触犯到你的核心规则,就不会给你送药了。”殷辞道。
普通人对诡异可都是小心翼翼的,哪里会节外生枝?
“万一他想让我转移注意力呢?”郁文渠继续问。
“也没看你随时都往他身边凑啊。”殷辞道。
“也没见你天天跟着我啊。”郁文渠道。
殷辞和郁文渠对视片刻,先败下阵来,然后郁闷地扭头,不说话了。
郁文渠忍不住笑了,揉了揉殷辞的脑袋,问:“你觉得他让我买药是为了什么?”
殷辞拍开郁文渠的手,抱着胳膊,不说话。
“我错了,我不该杠,说说呗。”郁文渠挪到殷辞面前蹲下来,一脸讨好的表情。
殷辞又扭头看向另一边。
郁文渠也挪了一个位置。
殷辞盯着面前的郁文渠看了半晌,才道:“我觉得是帮你隐藏你的特殊。”
话一说出来,郁文渠脸上的笑容淡了。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郁文渠大拇指摩擦着自己的食指关节。
“你是没缺胳膊少腿,但家世、背景在某一刻都可以成为你和别人的不同点。”殷辞看着郁文渠道。
郁文渠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