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将技能书学了，然后发了一会儿呆。

当殷辞从游戏大厅出来的时候，宿晏岑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大厅门口等着他。

殷辞没有观战，其他人都还在副本里，殷辞想去玩家集市逛逛。

“先生。”宿晏岑语气温和。

殷辞抬头看向宿晏岑。

这个人物角色不矮了，有一米七，但架不住宿晏沉一米八往上。

殷辞感觉有些不对。

宿晏岑接下来的话证明了殷辞的感觉是对的。

“想吃铁板鱿鱼吗？”

殷辞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拒绝的，但在美食的诱惑下，殷辞还是含泪点头。

你说没骨气，不，这叫唯美食不可辜负。

于是，前往玩家集市的想法合理搁置，殷辞成功把自己埋在了一大堆美食中。

吃饱喝足后，殷辞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瘫成一滩。

宿晏岑将一份资料放在殷辞面前，殷辞看了宿晏岑一眼，拿起资料，翻了起来。

这是他修改前的人格报告和心理测试和修改后的人格报告和心理测试。

“先生，我觉得我们需要聊聊。”

宿晏岑的声音冷漠，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

“要聊什么？”殷辞放下手中的资料，问。

宿晏岑却突然间陷入了沉默。

“晏沉，你想聊什么？”殷辞的语气平淡，但却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先生……”

宿晏岑单膝跪地，低头。

“您的立场。”

“我能有什么立场呢？”殷辞摩擦着手中这份资料的纸张，问。

宿晏岑只是低头，不说话。

“晏沉……”殷辞陷入了沉思。

宿晏岑清楚殷辞在想什么，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永远忠于您，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苏家呢？你不管了？”殷辞问。

“先生，我的道德水准比您低。”

殷辞嗤笑。

“那你究竟是人类智脑星宿，还是苏晏沉呢？”殷辞仿佛在喃喃自语。

“先生，我是苏晏沉。”

苏晏沉永远不会有丝毫犹豫与迟疑。

殷辞随意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弯腰，怜悯地抚摸地苏晏沉的颈脖。

“苏晏沉啊苏晏沉，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先生，如果您想，我永远只是您的私有物。”

殷辞沉默不语。

“他们知道吗？”良久，殷辞才开口。

“不知道。”

“那你说说吧。”

“梦寐可以储存我的记忆，但获得我的记忆并不是恢复记忆必要条件。大脑的完整可以保证我的记忆可以复苏，哪怕他们不给我我的记忆。”

“我将，永远追随于您。”

苏晏沉的声音平静却又意外狂热。

“我不是神啊……”殷辞无声叹息。

“不，您是，您会知道的。”苏晏沉抬头，看着殷辞，笑了。

苏晏沉很少笑，他有天赋，也有自己的高傲。

其实，苏晏沉笑起来很好看。

“麻烦了。”殷辞轻轻道。

“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殷辞在心中轻啧一声，先美食收买，再表忠心，打断施法？

殷辞还真吃这套。

算了，那些事他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包庇什么的，反正也不差这一次了。

“我觉得我们得聊聊其他事。”殷辞面色有些不善。

苏晏沉笑得更开心了，双膝跪地，相当乖巧地趴在殷辞腿上，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道：“如果是先生，做什么都可以的。”

殷辞：？？？

正好这个时候开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