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放水不?”
赵良坤早上喝的水有点多,这会有点内急了。
初中生和高中生貌似都有约尿搭子去洗手间的习惯,无论男女。
不约上一两个基友或姐妹好像就尿得很不爽似的。
赵良坤通常是主动约的那方。
这小子总觉得独自去公共洗手间,所有人都会盯着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嗯,去吧。”
夏承远也想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两人一起走出教室。
“可恶的家伙!”
梁紫萱总算是缓过一口气了,冲着夏承远的背影扬了扬小粉拳,随后愤愤不平地对同桌道:“婧宜,你小心点,他就是想用借资料的借口接近你!”
“紫萱,我觉得夏承远是想认真学习的。”
对于同桌的话,林婧宜不敢苟同。
“怎么可能呢,这不明摆着的吗!”梁紫萱哼道:“他什么成绩呀,也配看这种考清北的资料题,很明显就是在你面前装!”
“可是他以前很厉害,成绩比你还好诶!”
林婧宜反驳。
梁紫萱不得不承认,这个确实是事实。
曾经的夏承远超猛,就像一座大山般镇压着自己!
这个男生在班上的学号是一号,这也意味着,他的中考成绩是全班第一。
确切地说,是全市第一!
再放远点距离,初中三年,几人都在北川实验中学念书的时候,夏承远每次也是全年级第一!
他拥有着堪称可怕的统治力。
但是上了高中之后没多久,夏承远就对学习不上心了,飞快陨落。
“没想到,姐曾经被这样的家伙压了那么多年,好气啊!”
梁紫萱有点小郁闷,哼哼唧唧地道:“但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他就是班上垫底的,我比那个混蛋强多了好吧!
“那个,夏承远不是混蛋啦。”
林婧宜撅起小嘴,纠正闺蜜的话。
“他就是混蛋!”
梁紫萱皱起眉头:“静宜,我寻思着,你既是受害者,又是我最好的姐妹,不应该站在我这边,同仇敌忾吗,咋老帮他说话呢?”
她生气了。
一生气就忍不住用手去捏林婧宜的腰。
软绵绵的,手感特别好。
“咯咯咯……”
腰肢是林婧宜的弱点,她被搔得像只小母鸡般笑个不停。
花枝乱颤,大白兔一抖一抖的。
梁紫萱看得眼睛有些发直。
同桌很显然就没有自己的烦恼。
可恶,大家吃的都是大米饭,凭什么啊?
梁紫萱自然想不通闺蜜为什么会维护夏承远。
两人的缘分从三岁就开始了。
刚上幼儿园,初次离开父母独自接触校园的林婧宜无法适从。上学第一天,她哭得唏哩哇啦的,死活不愿进门。
然而双亲还是强行把她骗进门,然后狠着心走了,这是每个上学的孩子都必须面对的适应过程。
也有些孩子适应得很快,甚至不乏无缝衔接的。
比如夏承远。
送到校门口的夏继东和张玉娟还想着怎么把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儿子哄进门,比如学校很好玩,有很多玩具,还有很多小朋友,爸爸妈妈晚点就来接你之类的。
谁知话都没出口,这小子就背着书包大摇大摆主动走进去了。
在夏承远看来,去幼儿园不过是换个地方玩罢了。
林婧宜是夏承远认识的第一个小伙伴。
来到教室的林婧宜不哇哇大哭了,不过还是在座位上直抹眼泪。
坐她旁边的夏承远见状便从兜里摸出一颗家里偷偷捎来的大白兔奶糖递给她,问道:“你哭啥?”
或许是感受到了善意,林婧宜接过奶糖,怯生生地回应:“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我害怕……”
“怕个屁,我罩着你!”
夏承远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老气横秋地拍着胸膛。
“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揍他!”
夏承远长得快,比瘦瘦小小的林婧宜更是高了将近一个头,还敦实。
身处陌生环境的林婧宜突然就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在幼儿园也有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
夏承远罩着林婧宜可不是嘴上说说,有事他真上。
开学没多久,有个淘气鬼欺负林婧宜,扯她的头发,还用画笔涂她的衣服。
林婧宜不敢反抗,不过发现了的夏承远直接跑过去把那个淘气鬼撞飞,还骑他身上揍得哭爹喊娘的。
那个淘气鬼就是隔壁的洪斌,这小子从小就和他那父母一样讨厌,夏承远早看他不顺眼了。
从那之后,洪斌就对夏承远又恨又怕。
上了小学和初中,夏承远和林婧宜同校不同班,联系不多。
那份幼儿园结下的交情他早就淡忘得差不多了,虽说他还替林婧宜打过架,但毕竟那会都只是孩子而已。
林婧宜却永远都记得,第一天上幼儿园,当自己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个小男孩给了她一颗大白兔奶糖,还拍着胸膛像个小大人那样立下flag:“怕个屁,我罩着你!”
她更不会忘记,那个淘气鬼扯自己的头发,用画笔在自己衣服上乱涂,见到自己被欺负的夏承远就像一头小野牛般冲过来,把淘气鬼狠狠顶翻在地。
第一次做手工搞砸的时候,夏承远把做好的让给她。
他的兜里经常有一颗大白兔奶糖,也总是给她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