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是好奇。
殷商已灭。
截教也早已断送。
还会有谁要逆天而行?
呵!
可下一刻他们便对帝辛失去了兴趣。
毕竟只是一只失去了天下的丧家之犬罢了。
并不能成为阻碍他们返回圣域论功行赏的心腹大患。
周营里姬发十分恼火。
为何偏偏是在这凯旋而归的圆满时刻被人突然打搅?
不过当他看清楚来人是浑身浴血的人皇帝辛后,眼神里满是难以言喻的惊恐。
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强大的压力要他跌落马匹匍匐在地对着帝辛顶礼膜拜。
哪怕他推翻了殷商,也不过是天界的走狗罢了。
人族向来只有人皇,从没有有过什么狗屁天子。
头顶上的祥光尤在,驱散了姬发内心的恐惧。
他居高临下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帝辛。
上山的人开始嘲笑起下山的神来。
当不得人皇又怎样?
凤鸣岐山。
天命所归。
奉天承运。
民心所向。
就连诸天的仙佛都他的阵前任凭差遣。
逆天而行?
号称万仙来朝的截教又如何?
还不是落得个分崩离析的下场……
圣人又如何?
通天教主还不是被幽禁在了漆黑的紫宵宫里。
一个濒死且不自量力的家伙还敢螳臂当车?
“杀了他!”
不用等武王姬发开口,一旁的姜子牙就发布了命令。
数百个西歧精兵就纵马朝帝辛嗷嗷杀去。
没有人能拒绝封侯的诱惑。
哪怕只是取下人皇帝辛的一根毫毛都是分疆裂土的丰功伟绩。
马匹上人头颠簸相互碰撞,流出殷红的血泪。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刻帝辛人头也会被割下,成为其中的一个。
马匹高高跃起,马背上的周兵残忍一笑,手中的兵刃狠狠他的脖颈。
可下一刻他自己无头的尸体却从马上摔落。
直到脑袋滚落在地,他才猛然间意识到对方膂力惊人,自小便是个能够托梁换柱的怪物。
帝辛一把抓住脱缰马匹的尾巴,硬是将它拽了回来,然后翻身上马化作扑入羊群的虎狼。
只不过数个来回,数百名西歧精兵就尽数葬送在他的剑下。
仅仅是一个充满杀戮的眼神,就吓退了西岐的百万雄师,再无一人敢上前。
“护驾!”
“快来人护驾……”
“仙人救我!”
一时间乱作一团的周营中充斥着姬发惊恐的呐喊。
哪怕有百万雄师当做底气,诸天神佛当做后盾,也不能填补他内心的恐惧。
若帝辛真的想要他的头颅,只怕是百万军中也如探囊取物。
帝辛的眼中满是不屑甚至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
一个出卖人族将人变得“低廉”的人奸罢了。
他这样的人物又怎配与堂堂人皇为敌?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是停留在那些个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仙人身上。
他们视人族为蝼蚁,当做收割气运和信仰的工具。
只要他人皇帝辛一息尚存。
仙,绝不可能骑在人族的头顶!
他举起尚在滴血的人皇剑,身上血气的升腾,快要凝结成实质的滚滚杀意直冲天际。
“仙!”
“可敢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