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事可大了,小少爷的奶娘被打了一顿扔到柴房里任她自生自灭,大夫流水似的进了施府,却个个都对小少爷的病情束手无策。
要是其它孩子也许施岁不会这么放在心上,但这孩子有点特别,是他老年得子不说,也是施府唯一的嫡子。
大夫人之前生了两个女儿,没想到这年近四十突然有孕,竟还生了个儿子。
“郝大人,你怎么看!”施岁这么长时间表面一直都很平静,此时终于开始紧张了。
“大人,之前我就和您说了,那园中蝴蝶应该只是偶然,这阴影估计就是个大型的动物,至于它来去无影,不知大人有没有看过渭州府志,多年前渭州曾多地出现身高如人形的大鸟……”
“这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它为何只出现在我施府之内!”
“大人,自古以来大鸟都在野外出没,从前那几次也是,可他若是经过渭州城,望眼这城里,能落脚休息的地方也就是您的园子里头!”
“那现在该当如何?”
“现在只能是多派人手护卫这都护府了!”
要说这都护大人手里是有兵权的,只是为了家事调动军队,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恐怕落人口实。而他那二十个近身侍卫大半外出办事,府内所余不过七、八人,加上其它家丁护园也就三十多个。“只是我这府中人手……!”
“大人其实我觉得这事就算求助沈大人也无妨!反正闹到现在他们也早已知晓!”郝如意。
施岁虽然不愿,但也没办法,他早就知道沈悦手底下有好几个高手,他府里这些人无论如何也比不上。
即然决定求助沈悦,郝如意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留在这,次日清晨就告辞回了清泉。
沈悦接到施岁的求助,马上亲自带人上门。一番慰问后,他表示自己带了一位大夫来,“此人虽然年轻,但医术绝对一等一,而且见识广博,说不定能医好贵公子的病。”
老话说,病急乱投医,所以施岁现在也不管什么这些那些,赶紧让人带流沙去为小少爷诊治。
一般来说大夫都不太愿为小儿看病,尤其是这身份尊贵的孩子。一来这看病望闻问切,孩子太小,很难配合;二来孩子身子小,这下药需要拿捏尺度,一不小心,良药变毒药;三来就这孩子的身份,你说不能治,顶多让人说是庸医,骂一顿打一顿就完了,但要是真的治坏了,那就是找死。
流沙虽然也知道这些道理,但他却不怕,于他而言,什么名声地位,都是浮云。他仔仔细细地给孩子检查了身体,发现真也就是吓到了,再加上大晚上在花园里受了风寒。
“敢问大人,这孩子的奶娘身在何处?”流沙发现那孩子对伺候他的人都很抗拒,不吃也不喝,所以有此一问。
“她看护小少爷不周,已被关押起来了!”施管家说。
“大人,请恕我直言,此时小公子正是要人照顾的时候,您也看到了,小公子不让其它人靠近他,所以还请大人将奶娘放出来照顾小公子!至于以后要罚要杀的,也要等小公子痊愈后再议!”流沙没理施管家,直接对施岁说。
施岁叹了口气,的确他看得出小儿子对其它人的排斥。“好吧,就依袁大夫所言!”
奶娘被打得半死不活本来觉得自己死定了,此时一听能出去,还能继续照顾小公子,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便挣扎着去换了干净衣裳,赶去小公子卧房。流沙向她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后对施大人说:“小公子受了风寒和惊吓,需要细心的照护,我开一味药,这几日按时给小公子服下即可。还有这粒药丸是压惊的,一会就化水给小公子服下!”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