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太阳出来了还好点,要是一早一晚啊,那水能拔死人!”一个绿衣妇人说。
“可不,太不容易了!”秦鹰说着,假装看看远处,又不经意地从怀里拿出包芝麻糖来,“要吃吗?”她问薜林洲。
“……”薜林洲没明白她意思,老实地摇了摇头。
“各位大婶要吃吗?我娘给我带来的,我们老家那边最有名的铺子卖的,可好吃了!”秦鹰嘴里嚼了一块,四周都是芝麻的香气。
这些妇人平时家里挺多就是个温饱,谁还能舍得买零嘴吃,就算偶尔买一点,也不过是给孩子吃。
“别客气,尝尝、尝尝!”秦鹰伸手,将芝麻糖包伸到众人面前。
那微胖的大婶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哎呀,太香了!”她的脸上浮现了极其满足的笑容。
见她这样,另几位便也不客气,一人拿了一块,放到嘴里,顺便也停了手里的活计在那享受片刻的幸福时光。
“二位官爷到我们村里来有事?”吃了别人东西,这些人八卦的天性就打算放飞了。
“哦,有点小事要找赵家那女儿!”
“哪个赵家?赵蕲还是赵蓼?”胖大婶问。
“你这不废话,要是找赵蓼家的,能找到咱村东来?”绿衣妇人嘲笑道。
“是找赵月儿!几位大姐这几天有见过她吗?”秦鹰又把芝麻糖给各位发了一圈。她看到有二个人没吃,把糖拿布巾包了起来,估计是要回家给孩子。
“见着了,天天都能见!我们几家都住在老赵家西头。”胖大婶说。“要说他们家这姐俩可挺有意思,为了个男人隔几天就闹一场!”
“哪是月儿想闹,都是她那妹子,有事没事就来找茬!”绿衣妇人说。“前天早上星儿又过来闹了一通,月儿怕他爹上火,没办法就拉着星儿去了东边河湾那边的小树林。我后来在河边遇到月儿,她正在河边洗裙子呢。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又和星儿吵了一架!”
“这也就是跟你,她还能说两句。我平时跟她说话,她都爱搭不理的!那丫头本来心气就高,这又让人家退了亲,心里指不定多气呢!”胖大婶说。
“大婶,和月儿姑娘定亲的是哪家的公子啊?”秦鹰问。
“哎哟,那可是个大户人家,就渭州府的庞家,虽说是个庶出的少爷,但怎么说配他们老赵家也是富裕!要我说那位庞二公子也是个念旧情的人,这赵家都破落这到份上了,还等了这么多年!这月儿也是活该,去年她刚及笄没几天,她娘就没了,庞家说不介意热孝成亲,可她非要给她娘守孝三年。看,好好的亲事,没了吧!”
这大婶吧总有些恨人有笑人无的心态,秦鹰心里本来是瞧不上这种人,恨不得好好挖苦她一顿,但一想办案还要靠这种人,也就忍了。但薜林洲明显是快憋不住了,冷笑和白眼就没断过,好在他人生得好看,那个大婶怎么看他怎么顺眼,压根没往心里去。
“我还听说,就是月儿那妹子,赵星儿把那庞少爷给勾搭走了!”胖大婶继续说。
“你怎么知道的?”众人问。
“还我怎么知道的,当初赵月儿她娘死了,那庞冲过来奔丧,在灵堂我就看他和那赵星儿眉来眼去的!”
“哎呀,真是的!在灵堂上就敢啊,也不怕招了报应!”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但中心思想都差不多,再没什么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