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够?”薜林洲转脸去看秦鹰
“怎么会,我本也不喜欢喝酒的人!但就是菜也没吃几口就可惜了!”秦鹰有点遗憾,“我们今天还点了一条活鱼呢!你知道我们这地方鱼虾什么的都很贵,平时都吃不到!”
“改天给你补上!”
“说话算话!”秦鹰也不客气。“大人,我一直有件事情没想明白,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都这么说了,就是当问喽!”
“当时我们接到消息要有新的知府来上任,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您二位这样的!您这么温和有礼,沈公子又是那么个不谙世事的天真性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从小也没吃过苦,恐怕也没经过什么事,陛下怎么会派你们来西北?西北这地方……乱!”秦鹰有话直说。
“那你吃过苦,经过事?”
“吃得多呢!”秦鹰皱着眉头说。“郝老头说陛下应该是不想把事情处理的太难看,毕竟是涉及皇家内部的人和事,怕一个处理不当,引起内乱!”
“他说得对!”薜林洲淡淡一笑,对秦鹰的话也不介意。“陛下对这人选也是有些为难,即怕来人无法信任又怕徒增变数!”薜林州抱起手中的剑,边走边说。“早些年的内乱,陛下还历历在目,他担心威压过大,让人铤而走险,所以让我和沈悦在这边顺其自然,见机行事!陛下本就派了我一人前来,是沈伯父说希望沈悦跟我来历练历练!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而且我姨父说,虽然现在国家大事太平,可是事事难料。将来这个国家还是要交到我们这代人手里,若我们个个都是纨绔子弟,将来谁又能担得起这些国之栋梁呢?”薜林洲转头见秦鹰像是正在很认真地思考,不觉有些好笑。
“大人今出门,为何没有带耀?”
“他有自己的事!”
“可是大人自己出门多危险!”
“现在你才是府衙的领侍,你要负责我的安全!”薜林洲无赖。
“可是大人不是号称武功高强吗?”
“听秦大人这话好像不服气,话说,我们还有没打过,不知谁更厉害!”薜林洲见二人正走的城郊野外,也没什么人,一时兴起,拔剑出鞘,朝秦鹰刺来。
秦鹰没想到他会来真的,后退几步,以剑格挡,身形一闪,避让开来。
“打就打!让我见识见识,北唐排行前十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秦鹰自小习武,周围所见的人从未有敌手。但她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从不骄狂。
二人你来我往,远远看去剑光飞舞,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叠变换,如同索魂鬼魅一般,上百招未分输赢。
二人激战正酣,突然秦鹰“唉哟!”一声,薜林洲听闻急忙收剑停手。
“怎么了?”他以为自己误伤了秦鹰。
“什么东西打到我!”她伸手摸了摸耳后,竟有血沾到手上。
薜林洲本想伸手去探察,又觉不妥,尴尬地从怀中取出个帕子。“我看看。”秦鹰扭过头,薜林洲看到她耳后脖颈处有一道半寸左右的划痕。“还好,伤口不深!”说完,轻轻地把白帕覆了上去。
“我自己来吧!”秦鹰接过帕子压在伤口上。平白无故哪飞来的东西伤了自己。她和薜林洲对视了一眼,便各自己观察自己脚下的地面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此时早春,地面还没有什么绿色,尽是干枯的荒草。两人看了一圈,除了石子实在没有尖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