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领侍卫长何在?”沈悦装腔作势。
“领待卫大人也……”方主簿吞吞吐吐。
“罢了,任命秦鹰为渭州府领侍卫长!负责处理各类民事刑事案件。”沈悦说完回头冲身侧的薜林洲挤了挤眼睛。
方致远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几位,得,人家这是早有准备,带着手下来的,现在看来就自己多余,瞧瞧,还有两个衙役模样的,应该是跟着这位秦领侍来的,那边那个高高瘦瘦的,看着就是个文人模样的,保不其就是要替换了自己这个主簿。
方致远在那心事重重,秦鹰看着他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方主簿,大人们远道而来,想必很是劳累,不知住处安排的怎么样了?”
“啊?”方致远没想到秦鹰问他这个,看样子是不打算把他也替换下去?“都安排好了,这些天下官每天都命人准备着,就等诸位大人到来。”他心中的不安暂去,满脸堆笑,领着几位大人到后院府邸休息。
与秦鹰还有同来的二个衙役佟喜、佟庆兄弟在渭州无处可去,便都住到知府府邸之内。
方主簿叫来府中依然留下的仆从,向几位大人行礼问安。
“那边应该已经给我收拾好了,我先走了,有事就找我!”袁流沙这位济安堂的少东家,到了这渭州府分号,自然也有他的住处,他还和在清泉时一样,平时治病救人,有命案时再当仵作。
“其实你就是专职当个仵作我们也养得起!”在路上,沈悦说过这话。
“算了,一年到头能有多少命案,难不成无事我就闲呆着?”袁流沙说。“月俸可以少给三成,我平时还是当大夫吧!”
“……”沈悦。
送走流沙,打发了方主簿,薜林洲他们里里外外看了一圈。
“觉得如何?”薜林洲问秦鹰。
“觉得阴嗖嗖的!”秦鹰说,“前三任的知府都是死在这的吗?”
“啊?”那位被称为于伯的管家被这么一问,怔了一下。“回秦领侍,前二任知府是的,这第三位……就不好说了!”
“这地方风水是不是不好!”秦鹰自言自语,“赶明个在这院子里种上菜,有了生气就什么都好了!”
“……”众人。
这么大的院子就这么空着,也是可惜。菜也不是不能种,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别地方的百姓知道来了新上任的父母官,大多谈论对方人品脾性,是否会对他们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但渭州府的百姓听说又来了新的知府,居然都在讨论这位的命够不够硬,能够坚持多久才会成为下一个死鬼!
而另一方面官府贴出告示,这沉积了小半年的各类案件也终于可以申诉了。别看这里是州府,其实和县里也没什么区别,杀人越货的案子是少之又少,大多也就是百姓之间鸡毛蒜皮的破事。
薜林洲这位推官大人在秦鹰的陪同下审了几桩民事案件后,发现根本没什么难度,便都丢给了方主簿,让他全权处理,最后整理结果存个档就行。方主簿本来觉得自己要卷铺盖滚蛋了,没想到还能得到重用,感动得不行,每日工作起来是越发的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