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中也并不是日日在家养尊处优,否则陛下也不会派我前来!”薜林洲看出秦鹰眉宇之间那一小抹异色,赶紧解释。他说的是实情,本来这些话在敌友不明的情况下,他不该说,只是他莫名就愿意相信秦鹰、相信郝如意。“敢问秦捕头,是何人将我与沈悦的情况秘密告之郝县丞?”薜林洲不失时机,自己刚刚都坦诚相告了,投桃报李,秦鹰总该透露一二。
“大人,我是真不知道是谁!本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我要知道就告诉大人了!真的,我发誓!”秦鹰手指向天,“我唯一听郝县丞提过一嘴,说是他年轻时共过生死的好友!那位好友机缘巧合与先帝、先皇后结识,救驾平乱有功,所以便入了皇城禁卫军。他可能与您父亲相识,听说大人被派到这虎狼窝里,不放心,写信来拜托郝老头照应!就这么多!”
“这样啊!”薜林洲用手指抚了抚额头,认识先帝先皇后,还认识自己老爹,出身江湖、平过乱救过驾,之后加处皇城禁卫军,他觉得自己能猜到了那人是谁,但他不想表现出来。
“薜大人,我能不能求您个事?”秦鹰觉得说得半天了,能说不能说的,她也说了,算时机也可以了,“今天这事能不能不要告诉郝老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薜林洲看着秦鹰那扭捏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是这样的,郝老头让我负责保证大人的安全,然后现在大人不光受伤了还是我奶奶给砍的,这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要被……扣月银的!”
“呵……”薜林洲浅笑,“问个问题,秦捕头一个月月银多少?”
“三两!”秦鹰小声说。要说这三两月银,在一般百姓家就算很多了,但她也自知在这京里来的贵公子眼里,毛都不是。
“够生活吗?”
“吃喝不愁,其它就别想了,不过我外出办案会多少有点!”秦鹰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笔量了“一点点”!
“很辛苦吧!”薜林洲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
“还好,做我该做的事情!”
“该做的事情?”薜林洲。
“大丈夫为国为民,匡扶社稷!”
“噗!”薜林洲笑得眉眼弯弯,“好吧,秦捕头心怀天下,让我这个大丈夫都自愧不如!”
“……”秦鹰。“那说好了,大丈夫以茶代酒给大人赔罪,大人也答应我不告诉郝老头?”
“好,一言为定!”薜林洲干杯,其实他心里在想,他好像并没答应吧!
“大人,少喝点,咱这就要开饭了!”秦霄从厨房里走出来,拍拍身上的烟火气。
“开饭了开饭了!”沈悦带着辉拎着大包小裹踩着饭点就回来。
“去喊流沙过来!”秦霄吩咐秦鹰。“再把这二盘菜给你袁家姨母!”
“等下!”沈悦说着从他买的东西拿出二个纸包,“还有这烤鸡和牛肉!”
“好!”秦鹰应下,端着菜手指挂着纸包一溜烟跑出去。
众人饭桌还没摆好,秦鹰和流沙就到了。
“秦姨,我爷爷给了一坛好酒!”流沙常来常往,与在自家无异。
“林洲,你受伤了不能喝酒,那只好我们喝了!”沈悦笑咪咪地说。
“……”薜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