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摸进夜总会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夜总会大厅已经空无一人了，灯也关了。

舞台包括散座，卡座都是空荡荡的，漆黑一片。

整个夜总会一层，靠近后门那边是西面，有一个演员化妆间和休息室，紧靠休息室就是大大的椭圆形舞台。

围绕舞台三面环绕着二三十张卡座，卡座后面是一百多个散台。

散台外围是一条环形通道，通道再外侧就是南北各十个包间。

因为东边是大门口，所以没有包间。

二楼和一楼差不多同样地形，不同之处是二楼中间有个迪吧。

除了卡座散台，四周全是包间，总共有三十二间。

一点半迪吧和夜总会都会散场关闭，想继续玩下去的客人就要开包间消费了。

我是不太理解这些人的。

表演看了，酒也喝了，迪吧也蹦了，都结束了还不走，干嘛还要开个包间继续玩？

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我不知道蒋文秀在哪边包房值班，就顺着一楼挨个一间间包房找。

只要不是有客人的，我都会先敲敲门，看看有没有人应声。

有人问谁，我就问蒋文秀在不在，回答不在，我就继续下一间。

笨人有笨法，好不容易快把一楼打探完了，最后才在北区拐角发现有一个服务台。

服务台里站着一个服务员。我问他有没有看见蒋文秀。

他思考了一会儿，说大概在二楼南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声辛苦了兄弟，递给他一支新买的双喜。

爬上二楼，我依然像个做贼的，偷偷摸摸的溜向南区。

这次我学聪明了，不再一间一间的打探，直接转来转去先找服务台。

二楼的服务台有两个，我在南区和西区交汇处发现一个。

直奔过去开门见山的问蒋文秀在哪，她告诉我说好像在包房里休息。

问是哪个包房，她说要么是二一八，要么是在六一八。

晃悠了一大圈，头都快转晕了。最终才好不容易找到六一八包间。

我推开门的时候，看到蒋文秀正在和另外一个小姐妹聊的火热。

鑫源的包间号和传统的房间号不一样，要求每个房间号都要带一八，谐音要发。

值夜班的服务员还是比较自由的，不用全部站岗了。

留下一两个在服务台，其它的都会找个包间坐坐，休息休息腿脚。

再稍微晚点，到了四五点钟，也可以稍微打个盹，眯一会儿。

蒋文秀猛然看到我，虽然明知道今晚约好了，可还是禁不住会害羞激动。

呀了一声，压低声音问到:“你还真的敢来啊？”

旁边的小姐妹倒是挺有眼色，站起身就说:“我去服务台换其他人休息一会儿，你们慢慢聊吧。”

我冲她感激一笑，她也意味深长的抿嘴笑着带上了门。

我屁颠屁颠儿的赶紧蹦过去，挨着蒋文秀坐在一起。

她往一边挪了挪，不想离我太近。

我也跟着往那边挪挪，保持着近距离。

“呃，那个什么，那苹果你吃了没有？”

我不知道怎么开场打破尴尬，就随便问了这么一句。

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挺傻叉的。

“吃了，真甜。”

她娇羞着低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