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之上,无垠太虚之外,无灵之地,一座散发着微弱黄色光芒的磅礴古城高悬,宛如‘烛火’在无垠之地黑暗中飘摇不定。
古城虚空之上不知多少万里处,黄色的光晕附着在一粒粒黄沙之上飘落,刚好将这座城包裹。
在这个无日月升降,无春秋更迭,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虚空中,除了黑暗、冰冷、寂静……再无其他!
时间,在这里从来不曾存在,没有日升日落,没有明月高悬天际,昨日,今日,明日,是何日?
这里死去的活着的人,永远只做一件事……为了不曾见过不知是否依然还在的家乡。
等死,赴死!
暗黄色的城墙之上,每隔十米一位战将挺立,战甲破烂却如高山巍峨厚重,手中战刀布满缺口却直生寒光,轻微震动周遭空间就被割裂丝丝裂缝,每一位战将此刻都眼眸微移,冰冷的眸光紧盯着城墙中央地带的那位锦袍中年人。
两个蒲团,一位雍容中年男子,一位风中残烛般的落魄老人,一对久年不见的‘老友’,下棋闲聊,各自诉说着两人这些年的所见所闻。
中年男子右手捻起一枚白子轻放,刚好一枚黑子被困死,落子刹那之间,哪怕是无灵之地即便混沌也不存,冥冥之中依然有一股莫测威压落下。
城头上一名实力强大的战将眼眸微转望向远方,好似透过虚无和黑暗看到了那片区域的恐怖结局,随即收回目光又看向锦袍中年人,目光却越发的阴沉。
“画地为牢七千年,看守是你,囚徒是你,牢也是你,如今的情形,值吗?”锦袍男子抬起头,轻声问道。
对弈的老者淡淡地道“君子所为,但求问心无愧。对于家乡的情感,让你输了一次,还会让你再输一次。”
锦袍男子收敛脸上的笑容,身躯慢慢挺直恍惚间宛如一座巍峨高山压塌诸天“输?鹤青山,七千年后的你们已经被放弃被抛弃,我倒想看看这局你如何赢。”
城内一家酒肆,靠近街道的一张木桌旁,一名身着青色衣衫的男子脸色如枯木,机械地只是沉默的喝酒。
最后一碗酒下肚,抬起头目光扫过四周高耸的城墙,隐藏于眼眸深处数百年的厌恶逐渐浮现,缓缓站起身来随后身子一晃,一道青色的光芒冲天而上,犹如最锋利的箭矢直上天穹。
护城大阵逐一激活,一道道强大的阵法绞杀着虚空中的一切,可惜,那道青色身影极为熟稔阵法布置,且实力极为强大,数道大阵层层崩溃。
城内无数生灵在这一刻全都抬头,或错愕、或迷茫。
短暂的错愕后终有强大的修行者反应过来。
“他要做什么?”
“闯阵……?”
“上面……上面是哪里?”
“那个地方……天缺”
……
几个瞬息后,城内有极为强大的古老修行者猜出了此人目的。
闯天缺,回家乡?
几名古老的修行者猛的转头往向城墙上那个中年人,刹那间明悟这位异界天域第一人,最接近仙的存在为什么此刻真身降临。
一个无法修行的世界,就好比黑暗中摸索前行的路人,而修行的能力就是手中点燃的火把,只要一名修行者回到家乡就好比陋室点灯,虚无中的众多天域借此即可进行定位从而开始进攻。
“拦住他,不能让他毁了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