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犹如西北草原,草原人的骑兵号令一起就来去如风,而朝廷其实是骑兵、步兵等夹杂,讲究对骑配合,队形阵型。但若是朝廷将领组织得当,往往都是追着草原打的。”
这些话其实不是他李云舟的,一大半是满贵说过的,一小半是他和同学去参加户外真人实兵对抗时候从那些军迷那里学到的,当然最重要的政工体系和参谋体系,李云舟觉得难度太高自己也不太了解就没说。
这些话虽然都是泛泛而谈,但也让众人也是切实参与的实操之人,宏观的东西反而都比较认可。
更是让他们觉得李云舟此人其实一直在想这些,果然心中还是有想法的。
萧擒虎也是听懂了一些,毕竟民变后这些起义军或者说流民一开始很多都是合伙制的,谁也不服谁,但他感兴趣的是打老虎。
于是问道,“老萧我也擒过老虎,听说李巡检也是个人就杀了兇虎,那可是头上长角的灾兽,常人见之胆气就弱了5分,不知道是怎杀的。”
李云舟听出来了其人对曾经擒了老虎一事很自豪,也是拍拍马屁,敬了一杯酒,然后如实的介绍起来了自己杀兇虎的过程。
那萧擒虎听了有些失望,又觉得很合理,还有一些暗暗得意,李云舟确实不如他那样雄壮威猛。
但是旁人却听出来李云舟不贪功不贪名,看着又顺眼了一些,于是又都喝了一杯。
刘明浩抚着胡须说道,“刚才巡检说流民没有组织力,所以被官兵剿灭,这确实是其中重要的道理,但也不全于此。想本朝太祖也是崛起于江湖之间的。”
方子正便接过去捧哏了一下,“那刘兄觉得他们失败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自然是起事以后还是土匪行径,不能赢得众人支持了。”
方子正点了点头,又转过头来问李云舟,“常说盘观者清,巡检以为呢?”
李云舟倒确实有想过这个,但还是装着又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我觉得其失败原因有三,一是没有纲领章程,才会让参加的人不能围绕这个目标奋斗,只是各顾各地,多行不义之举,也自然不能让有志之人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也就没有人投奔过来了;二是他们没有建立一个稳定的组织,始终是一个流寇,流窜作战,没有自己的根基,是以我们称呼他们为流民、土匪、乱军,义军,而且他们也倾向于侵吞兼并其他造反的军队,而不是自己经营地方,自己扩大队伍,一入城就忘了本,成为城里老爷,忘了自己根基完了自己初心,以至于快速腐化;三是当今朝廷还享有前贤的遗泽,边军强大,中央到地方政令也还通畅,一地之乱当然容易扑灭了。”
这一番话让众人眼睛一亮,心中大为佩服了。
那刘明浩于是问道,“如是巡检你,当为如何?”
众人屏息,就听李云舟回应。
李云舟却是哈哈一笑,端酒说道,“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大丈夫立于世间,他日若是能发达了,当效法前贤做个好人,匡扶正义,济世爱民,当为天下人争利,与天下诸人共利啊,岂能做流寇和贪官,戕害百姓呢。若是做不到,那就回家做个富翁也好嘛。”
众人一听,也知道交浅言深的道理,但也对李云舟算是有几分认可了。
那方子正又问起了李云舟给秦孝杰等人说的马尔萨斯的那套东西,说现在朝廷四周其实都是穷山恶水,南部是大海,而且天气炎热,西南是大山,也是天气极热,瘴气丛生,西边大山入云顶,西北黄沙漫漫,北边草原荒漠,天气寒冷,天灾频频,东边也是大海,仅有的几个岛国也是年年台风吹,自己都吃不饱出来做海盗了,那朝廷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这倒是李云舟没有想过的事情,但是不妨碍他吹牛了,“我听说千年前天南各州与今日西南境外之地类似,都是住不得人的。今天不也是变成了国家精华之地。高山住不得很多人,但也是屏障,怎么能容忍别人在我屏障之上驻扎兵马呢。北面寒冷,不也是还能有这么多游牧之人,为啥就不能是我族之人在上面牧马呢?当然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是百年、千年大计了。一代人能定下方向,后面当是数十代人去争取的结果。”
众人听了,觉得本也应该如此正要细问,就听到门外敲门声,原来是朱延安和乔月青到了。
只是这5人与朱延安、乔月青都不熟悉,也就不在继续谈论这些了。
于是赶紧的让他们都进了来,又让乔月青把其他的同行的都将叫了上来,整个房间也有20多人,桌子都得增加一个。
李云舟先是把买的药材给了乔月青,让她找人带上,才得知她已经找了医生并喝了药才过来。
又找到刘阿芳,让她下去找掌柜的催着多做点菜,顺便让掌柜的找刘阿芳结账。
他的钱,尤其是朱延安老子给的钱都在刘阿芳那里,一直都是她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