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县令这边一早就看到了城内的烟火,立刻就开始驱散人群进行防御,但樊老三等山贼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看到城内烟火就立刻发动,向上围杀了过去。
一时之间逃散的民众,见人就砍的山贼,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道。
文庙书生连忙请求县令将民众都收束回来,一起遮掩。
但富县令以可能有山贼参与其中而不许,所以死伤甚重。
只是山贼没有料到县令有备而来,那队从州府调来兵马也是参与过剿匪的,队列整齐的从文庙冲杀了出来。
二者一交战,官兵没有想到山贼中居然有甲兵,有骑兵,而山贼没想到山上居然有一队队形严整的兵马,而不是县衙的衙役、乡勇。
于是两边混战在一起,一时也打的难解难分。
县令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看到烟柱心中还暗暗高兴,张主薄这个留在县城的回去就能整倒了,却也没想到自己这边一时也胜不了,反而山贼呼喊声很重,就好像还越来越多的样子。
而后又看到东城门燃起了烟柱,一下子心中就慌了,只是外表还很稳定,没有显出来。
再回到城内,张主薄还是有些本事的,虽然山贼从一处宅院杀了出来,但他也同步发布了命令,让各个街道坊长将无关人员进行了有序驱散,设置珊蓝等分割,有效阻止了混乱。
而在山贼攻城前,还将自己从下面乡镇调遣来信得过的乡勇控制的北门作为出城口,只许出不许进,让不少人从西门码头离开了不少。
因为北门出去就是码头,三面临水,就算是山贼想来也要渡河而来。这也是他为县城失陷而做的退路。
只要退路在,城内的居民才会安心,哪怕那时候其实不一定能逃得了几个人。
回到李云舟这边,他下楼就找到马永和朱延安说道,“现在形势危机,我们这边要速战速决,否则另外一地的山贼要杀过来我们就会腹背受敌。我现在有两个想法,你们看看选哪个?一个是我看他围墙不厚,可用大锤等打垮,所以我们可以不计后果往里面投火球,同时破墙而入,我们人数比他们多,只要能冲进去就能赢。第二个是我们分两路,延安兄弟你带着你的家丁从旁边那户的二楼跳进去,从侧后面杀到前院,我们则在前面猛攻,来个前后夹击。朱兄弟这个比较危险,我也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山贼,所以你这个可以说是军战中的先登或陷阵了。”
朱延安想了想,说道,“先登陷阵都是有甲的,我们这个白身进去比较危险。要不你们赶紧给我们准备点藤条之类临时穿成甲衣?”
马永指着一边说道,“旁边就有一个卖农用品的店,里面藤校编制的簸箕、铲斗很多,现在就可以去用。”
朱延安点了点头选了第二种。
于是李云舟立刻做了布置,约定他们要腰间系上红巾,在翻墙之时就发出信号,这边听到就猛攻前门。
于此同时,为了吸引对方注意力,又让马永一刻不停的袭扰里面,火球不能停,锣鼓之声不能停,还准备几个力士潜到前门侧方去砸墙,让对方不得不把全部精力都放到前门。
当然,李云舟也不忘记奖赏激励士气,明确说只要是等攻了进去,凡是杀贼一人,就赏钱一千,马永也知道必要重赏才行,站出来表示此乃县衙颁布的决定,等贼退了就兑现。
宅内被持续的丢了火球也起了大火,杨二等弓手虽然被对方弓手射伤了一人,但也时不时的点射山贼和宅内从贼的乡绅,射伤了数人,让对方不能救火。
朱延安过来问道,“宅内的丫头仆役,不一定都是从贼的,遇到该如何?”
李云舟望着马永,但马永一时说不出话来,想到自己反正要走,于是咬了咬牙说道,“山贼没有杀他们,他们也没有前来报官,说明已是与山贼一伙的了。你进去就是入了贼窝,在没有碰到我们前,要优先保护你们自己,遇到不降的或杀或打翻在地由你们自决。”
朱延安为李云舟这边杀伐果决的话镇住了,惊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马永更是一脸惊惧的看着李云舟。
李云舟看了看两人,说道,“此时岂容妇人之仁而陷自己兄弟于危险当中,陷全城百姓于危难之下,赶紧的做吧。”
朱延安立刻回去招呼家丁,绕行准备翻墙了。
等朱延安过去准备时,李云舟也套上自己裁剪的藤校簸箕甲,与马永众人抬起一根大木头要去冲撞开大门,而几个乡勇也支起木桌、锅盖等作为盾牌,躲避暗箭。
于是片刻后,只听到“啪”的两声响,随后更有唢呐撩起,两边就同步开始了进攻。
乡绅的大门虽然是实木的,也不薄,但是比之城门那就是天差地别,在挨了两次冲撞后就被撞开了。
随后楼顶的弓手只管看到人就射,前面众人冲进去后就两人一队,一个人顶盾,一个人持枪,见人就捅。
李云舟就看到一个山贼想捅杀一个乡勇,被他投掷长枪过去扎穿了腰腹,随后被乡勇乱刀砍死。
而一些乡勇配合不好,也被山贼长枪捅翻,生死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