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人生于天地之间,苟活于乱治之下,或帮工行商,或务农从政,或富可敌国,或穷徒四壁,无不劳其心而食其力也。
然人有百态,各有缘法。焉知富者而无忧乎?又岂知贫者而无其乐哉?是以人之乐,非为贫富穷奢而为准也。
时也,命也,命中有无,皆定数也。有一时之慷慨,决通坦之未来。有一时之口快,定百年之成败,是以人之德心,乃为富贵之本也。
吾之为穷,非我无德,实为无能也。世人何其多哉,有生而富贵,有老而贫穷,有终其一生亦未能达者,焉可视其为无能者乎?
物有本末终始,人有尊卑贵贱,然世间百业,岂能无基无石乎,百业之本,在工在农,工者造其物,农者活其命,此亦为国之本也。
太学之初,勤能致仕,小学之末,俭以养家,是以吾秀才穷酸,虽八斗之才,实百无一用也。
初为农,耕田入地,奔忙于林泉草木之间,行走于群山乱壑之上,或头顶烈日,或栉风沐雨,或出于东方欲晓,或归于晚星漫天。有良田十数余亩,却尽日无米为炊。时人曰:一代为农兮而三代受其穷,是以农桑不可久持也。
后有百余人,是为生计故,无不背井而离乡,赴山河千万里,东游西荡,各行其道。
是时乱世之末,人心不古,穷奢极欲者,不胜数也。诸多乡里,或委身富户而作长工者,周而复始,或屈居大小作坊以帮闲者。不分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