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将来吗...”

“当然，梦池的解读，历代主教各有不同，但最主要的，是看当事人怎么想...”

说到这里，主教压低了些许声音，眼神穿透白布，看着曹烨，让他有些不自然

“你的老师，何首脑，作为学者他很聪慧，作为首脑，他很愚钝...而你，就像是被两颗恒星吸引合并时，被波及的小行星一般...”

“可惜，但无可奈何...”

电梯到达了最上层，这是主教的房间，宽敞，朴素，四周都是落地长窗，地面上用各种岩砖砖严丝合缝，其中的矿物切面在打磨后拼接在一起，颜色多彩而不娇艳，就像是踏入星河一般

在房间的中心还有一处悬梯，通往顶楼的观星台，但在其前方，还有这一处茶几，主教盘腿坐下，曹烨也坐在对立面

“你的老师推行科技下放，和强行改变行星轨迹没有区别，只会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哪怕你再有手段，就如你梦中看到的一般，盒子自己碎了”

“主教您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对吗？”

面对曹烨的提问，以撒主教没有发言，只是给曹烨倒上一杯茶，但曹烨知道，这是默认了

“星星的轨迹改变，很少是因为他自己，而是他伴飞的恒星，当初我是这么跟他说的”

以撒主教挥挥手，周围落地窗的纱帘降下，阳光减弱些许后，有些矿物切面反而映射出了别样的光彩

“可是呢，何首脑太过激进，他选择用自己这一个变量改变恒星，独自承受反噬”

“所以，他失败了...”

以撒主教点点头

“但这一番尝试并不是一无所获，没有何首脑的尝试，也就没有如今的你了”

曹烨眨眼间，之前梦境中的铁盒居然来到了茶桌之上，但这次，盖子已经不见踪迹，铁盒之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何首脑起了一个头，把你盒中的毒咒分散出去，历经十几年的损耗，再让你接手，但那后头的希望，也被放了出去”

“我放走了最后的希望，什么意思？”

“你太执着于成果了，这不是一场比赛，谁到了终点就算赢，希望就存在于你散播出去的变量里...”

内陆调查司，曹烨力排众议秘密搭建的，和星延密探一样的机构，他们更自由，不受限制，调查这个联邦内由于科技下放，造成的烂摊子或者卷土重来的势力

“他们和我一样，都遭受到了科技下放的侵扰，妻离子散，或者各种纠纷...”

曹烨看向以撒主教，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是想让我在最终时刻把他们聚集到一起，一起掀翻高层众？”

“不是全部，这需要看你自己的眼光，这条路上，最后你也要有自己的同伙”

“这么看来，主教是站在我这一边？”

以撒主教摇摇头，但摆手示意曹烨坐好

“星延教廷不会站队，回去再好好磨砺一下自己的心境吧，至少现在你可不能露出破绽”

“？！”

话音刚落，周遭的空间顷刻扭曲崩坏，把曹烨卷入了无尽的漩涡中

“哈啊——咳咳！”

曹烨撑起自己的身子，水珠吸走了体温，让曹烨感到寒冷，只好重新泡回池子，靠在边缘大口喘气

而当初打开的大门处，其实是一块壁画，从一开始，自己就在梦中

“星延教廷...但愿一切都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