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看着齐峰严肃的表情，是一点玩笑都不敢开。

齐峰已经琢磨着下次让年轻人对垒，没想到身边的已经在主动认输了。

周宁筠知道齐峰想问什么，无非是在方琳一案上找不到她的问题，想要用宋涵试探一番罢了。

但是他也算是歪打正着，她今天还真就是冲着宋涵来的。

齐峰把笔录递给周宁筠，让她签字。

周宁筠没有犹豫拿起笔，还没等签字，忽然她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尖叫，笔尖停在了纸面，一动不动。

有人把齐峰叫了出去，“老齐，宋涵死了。”

“听说是他律师和他说话时，忽然宋涵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整个人眼球都要突出来了，喘不过气来一样。”

“即使是看守的警察用尽了力气，也没能让宋涵松手。”

“最后他活活把自己掐死了，把律师吓得够呛，连滚带爬地出来了。”

周宁筠看了眼笔录，面不改色地继续签字。

小鬼本来想留他到庭审完，再解决了他。

但宋涵想要用精神病逃脱罪责，就要承受小鬼的怒气。

签完后她递给了肖警官，“我已经填完了，可以走了吗？”

肖英看了眼门外，“你还是要再等等。”

周宁筠知道他做不了主，就回到了位置上，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靠着。

宋涵死了，小鬼不会留在警局了。

他应该快出来了吧。

骤然，周宁筠感到一股浓重的鬼气飘荡着从右边出来，她迅雷不及掩耳冲了出去。

还在看着她的肖英：“……”

？？？

他就眨了一下眼睛，那么大的人怎么不见了呢？

周宁筠把小鬼在警察局不远处拦了下来，楠楠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脸色煞白，泛白的眼仁占据了整个眼球，整个人漂浮起来，看不到影子。

要是晚上被人不小心看到，是会吓昏过去的程度。

周宁筠态度温和，“你报了仇，就应该回到地府了。”

楠楠沉默了许久，抿了抿唇，“我能跟着你吗？”

周宁筠以为楠楠不说话是不想去地府，对人间还有所留恋。

那样她难免就要用八卦图吓唬她一下了。

小鬼和古曼童不一样，本身的伤害力不是一个等级。

之所以对宋涵能伤害那么大，是因为长年的接触让楠楠已经无形侵蚀了宋涵的身体。

而她那天说得话让楠楠意识到，她的死亡是宋涵导致的，激起了她的怨气。

让宋涵死，只不过是她一个念头就能完成的事情。

因此功德光对她的伤害很大。

周宁筠刚想和楠楠讲明，鬼魂就应该回归地府的道理，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肖英发现周宁筠不对，就立刻去找了齐峰。

两人调监控，这才怒气冲冲地赶来。

齐峰呵斥周宁筠，“还没让你走，你跑什么？”

周宁筠难受地咳嗽了一声，“我就是忽然想起来，我二大爷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他被戴绿帽子了，叫我回老家去帮他。”

肖英纳闷，“那你怎么又没去呢？”

周宁筠叹了口气，“因为我想起来，这是我昨晚上做梦梦到的事情。”

“所以我就站着不动，等着你们出来，省得不好解释。”

齐峰，肖英：“……”

我的母语是无语。

你不会认为这解释会有人信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