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不是自己在皇帝面前伏低做小,而且因为手底下的人似乎要把他架空了。真的重大的事情,都没有找他商量甚至知会一声。
打砸与咒骂只是稍微的让他冷静下来,接着通过皇帝的许可,进了诏狱,见到了那八名小吏。这几名小吏被扣着枷锁,在王诃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王公……”
“别废话,原原本本的跟我说出来,不然你知道会怎么样。”
“你们也不想家人亲族受到牵连吧?”王诃直入主题的威胁道。
“王公,冤枉啊”众人纷纷喊道。
“是那于近海,跟我们说是您的意思,不然就算给我们100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啊!”
听到于近海的名字,王诃陷入了沉思。如果说王诃现在是扬,徐党的头目,那么于近海就是扬州,徐州在朝堂之外的头目。
呵!一个小小商人竟然敢跟我作对,王诃一声冷哼。又转过头威胁道:“你们最好说的是实话,如果有半个字是假的,我一定让你绝后。”
而在与这里隔了一堵墙的地方,几个太监正快速的记录下来里面的对话。
虽然对着小吏们各种威胁,但是王诃想了想,自己目前好像确实无法将于近海怎么样。不是于近海有多厉害,而且他干过的事情太多,与许多扬党的人有深层的利益勾连,而且他在家乡颇有威望。
自己目前还真就动不了他。
忽然王诃灵光一闪,如果说谁能一句话至于近海于死地,那也只能是皇帝了。因为王诃长期跟皇帝做对,一时之间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皇帝和他有着相似的目的。
皇帝想找出背后策划的人,王诃想消灭掉叛徒,两人竟然如此巧妙的成了同盟。
只能说世事无常。
打住脑中发散的思绪,王诃快步出了诏狱,招呼小厮,备好车马,便直直向皇宫驶去……
“嗯?你是说烧毁八大仓的人居然是一个没有官身的商人?”刘佋听完王诃的汇报很是疑惑。
王诃拜倒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于近海是扬州,徐州第一富商,拥有众多田产商铺,更重要的是他与朝中很多人有勾连。就连我,曾经也与他交好。”
“如果不能一举将此人拿下,将要后患无穷啊”
听到这里,刘佋才慢慢重视起这个所谓的“商人”。在后世,这种人有另一个称呼,那就是“大资本家”。
刘佋知道了这人的底细,正在思考如何将于近海拿下的同时,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实皇帝拿下于近海不难,因为在某种意义上,皇权只对上单独的个体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
但是如何避开部分官员,又能打击到自己想要打击的官员,这是一个需要细细思考的地方。
王诃其实在地上跪的有些许不适了,但是看到皇帝在思考问题,王诃也不好打断,只能默默忍受。
刘佋不断摩挲着御座的把手,这是他陷入沉思时候不自觉的动作。
沉默良久。
忽然,王诃灵光一闪,出口说道:“陛下,臣有一计献上,可以使得于近海伸手就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