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时，做出的决定，制定出的规则才有可能是正义的。你是对的，并不代表我就是错的。不知全貌，不予置评。没有定义，只有立场。哪怕有犯错，那又怎样，这世上可以犯错的地方太多。这一世，我只是君夕颜，他只是楚阙。如果要论因果，我撑着。如果要论罪责，我来还。”

“你本是神，如果这世成神后便落不入因果殿。”

“无妨，我许你冥界便是。”

“呵呵，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收点利息……”

……

原来如此。

看完全部，男人眸深似海，浅浅一笑。

“胡说，明明是为了你。”

如君夕颜所猜想，聪明如他，他也发现了她与他曾经有联系。她那么一个不信因果的人，只怕下界轮回的路里丢了他，便甘愿去还清所有罪责。比起她来，他的罪责只多不少。不过有一点，她没说错。这一世，她只是君家君夕颜，他只是楚阙。他下去历劫，他成为他，只是去了一段缘。他成为他，只是想借这个身份去跟她说一句只有你吧。

“呵呵，丫头，不用你撑着。你的就是我的。你欠的，我来还。”

陌怀桑惊呆的看着他。

男人斜睨了一眼陌怀桑，眼神晦暗不明，意味深长。“利息是什么？”他可没放过最后一句话。

“哎呦——我让她给万千星魂滴眼液，每一滴都必须全神贯注，一夜之内完成，她同意了。”陌怀桑耷拉着脑袋一口气说完，生怕被打，赶忙解释：“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很多星魂都是当年魔界因她战损的怨灵……”

楚阙脊背绷紧，手指紧紧握着，漆如黑墨的眸子内蕴藏着想要毁天灭地的狂暴气息。

最终，眸底浓烈成一簇纷然的火，化成了一句话。

“带吾去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