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沉默了一阵，问：“这些天你们训练得怎么样？其他人都还好吧？”

“这些天根据地很好，吃得好、学得好、文艺生活很丰富，就是锻炼比平时少了……不少人说跟着李团日子舒坦……但是我们几个不知道怎么心的里老是不踏实……”

“万政委什么时候回来？”陈锋突然问。

“听说是明天晚上。”

陈锋心里想，总算有个好消息了。于是他对张然说：“回去以后告诉其他的同志，一定要服从安排，挖地道是最近最重要的工作了，就说是我说的！”

“是！”

“还有，明天这会儿，你再到我这儿来一趟！”

“噢，可是明天没有土豆炖粉条了……”张然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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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饭时分，张然按照陈锋的吩咐准时到来。陈锋让他和自己换装，说要溜出去一趟。

“你快点回来啊，陈团，我做贼心虚得很！”张然看着正要走出去的陈锋说。

“瞧你那熊样儿！”陈锋抛下这句话，人已经出门去了。

换装这个主意，说起来还是跟云汐学的。

陈锋趁人不备溜出营地，悄悄来到了五里外入营必经的路口。这儿正好有个凉亭，专为赶路的人歇脚用的，他就坐在这儿等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远远的听见有马蹄声传来。陈锋赶紧起身站在树影里，渐渐地看清来人正是万全。

“嘘——”他打了声响哨，引得马儿朝他这边而来。

万全下马，看见陈锋的装束，好奇地问：“今天是要唱哪出啊？”

“好戏就要登场了，”陈锋看着他说，“在下已在这里恭候政委多时了！”

“此话怎讲？”万全问。

陈锋就如此这番把最近的情况都告诉了万全。

听完陈锋的陈述，万全忽然用戏文念白起来：“如此说来，你我二人倒是要唱一出苦肉计了……”

“是哇……是哇……”陈锋也学着他，来了个老生的念白。

二人边说边唱，各自在地上写出一个字来。

陈锋看了看万全的字，写的是一个“坑”字；万全也看了看陈锋所写，竟和自己不谋而合。二人不约而同仰天长笑，然后唱到：“哇呀呀——哇呀呀——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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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全回来以后，马上召开了根据地干部的内部会议，他在会上对组织开展“整顿风气”的宗旨做了说明，号召根据地认真学习并贯彻执行。

在会议将要结束的时候，他宣布对陈锋同志的调查结果：经上级部门认真调查，认为陈锋同志在抓捕女匪首郭云汐问题上处理有不当的地方，给予停职的处分，现分配到后勤学习锻炼；即日起，由副团长李英杰接替陈锋同志职位，担任独立团团长。

在座的人都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