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怜世子真是丰姿绰约,独冠群芳,人间尤物。连我家这个不谙世事的折香竟也被勾魂摄魄,荡心摇神。”云盏勾唇,目光微动。低低的嗓音流转于轩内,煞是好听。
慕槿听出其中意味,暗含责备。头压得更低,语气平静,解释道:“相爷,您多虑了,世子爷比不得您瑰姿艳逸,占尽风流,般般入画,皎若秋月。方才只是折香陷于纠结,见世子爷对着折香友好一笑,不知道以折香此等身份,出于礼节回世子爷一笑应当不应当。万一出错,折香便不知道又要落入哪个手里备受摧残了。”
能这样说话,她心知素和怜玉不会放在心上的。
“呵呵。”一声低低的浅笑溢出喉间,慕槿抬头,只见素和怜玉冁然而笑,盈盈若水。
如玉的面容仿若镀上了一层银光,浅笑嫣然,温雅清柔。任是满天皎月也比不得这浅浅一笑。
慕槿微怔,眉心隐蹙,心里暗生疑惑。
却只听云盏轻嗤一声,淡瞥对面一眼,沉吟道,“今日本相没给你饭吃,捶一下腿,便没力气了?”
语气暗含调侃,可多的却是不悦。
慕槿暗磨牙,只得手下捶得越发用力,再不言语了。
“世子爷。”门外,珠帘掀开,珠子摔得叮咚响。泠风进来,一把亮澄澄的刀鞘横在腰间,分外显眼。他附在素和怜玉耳边低语了几句。
任是慕槿耳力再好也听不到说了什么。只见素和怜玉微颔首,摆了摆袖,挥退泠风。
然后素和怜玉微偏了头,看了一眼慕槿,便把目光落在云盏身上,轻和款语道:“云相爷,李府一案,还要多谢相爷秉公办理了。方才接到消息,义弟已经平安回来了。”
云盏眸子如漆星般闪耀,直直看向他,勾唇缓缓地道:“怜世子少有离京,我竟不知,怜世子何时有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义弟了?”
慕槿眉头一紧,云盏这话,显然已经暗地里调查过莲柚了。虽不至于查到她头上来,但身为一朝丞相,不知会不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下手?
素和怜玉轻扯嘴角,淡笑,“总归是离过京的。这孩子乃是一外界朋友所托,嘱我好生照料。他不日便会来京的。”
见他解释,云盏自然也不同他计较。两人闲聊一阵,慕槿便知晓了很多事。
这两人消息不可谓不灵通,若她早日离开云盏这处。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李府的事,慕修苑已经去禀报皇上了。听说宁安王因此被罚去佛堂抄写菩陀经,而后续案子已经交由林玉堂细细处理。
原来这子义的确早已对李固积怨颇深,连同李瑜柄母子二人。因他妹妹惨死,李瑜书在李固及李夫人母子面前不受待见,常年病弱,而唯一的亲人被害,却无人能申冤做主。
所以趁着寿宴那晚,在李瑜柄和李固酒里下药,让他们神智不清。然后将李瑜柄引去僻静无人的李固房中。
原本子义是想借此杀了李固栽赃陷害给李瑜柄。却没想这李瑜柄因神智不清,前些日子受了李固的气,从小便被疼宠,打不得骂不得的人,受一些刺激,善恶一念之间。
一经转化,恶念滋生。
题外话
唔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