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拂了拂袖,也转身出门去。
慕槿手里捧着药渣,心思微转。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不输于云盏邪魅的笑,让人莫名觉得幽冷沉寂。
折香是折香,她是她。图谋不轨的她,不是什么折香。安稳度日的是折香,不是她。呵,破绽,谁要找便找去吧。
半个时辰后,慕槿处理完药渣,听子义说,这是今早那二少爷派人送来的药留下的渣子。里面确实添了几副致人心绪紊乱,生出幻觉的药。
人食用,不致死,倒无大碍。用在牲畜身上,可就是药不对症,轻者昏迷,重者神经错乱了。
只是,那李瑜柄为何要对李瑜书这么做?难道要让他意识不清醒,胡乱担了罪名吗?
若是这样,陷害李瑜书,倒真是两全其美的法子。既摆脱了罪名,接管府里一切财产又毫无阻碍。可是未免做得太不干净了些。
几刻钟后,子义已熬好了药。端至房中。坐在床前,扶起李瑜书,小心地给他喂药。
慕槿抱臂在一旁看着,眼眸微凝,神情自若地道:“子义,你打小便待在你家少爷身边么?”
子义一边顾着喂药,一边点头答道:“是啊,我很小便跟着大少爷了。大少爷待我极好,从没有将我当作一个下人看待。或者说,从来没有将府里任何人当作下人。少爷性情沉静,恪守本分,把李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商铺家业每年只进不出。喜闲情逸致,又不争不抢,不好权势,还因此吃了许多暗亏。”
慕槿听着,眉毛一挑,眼里划过一道幽光。“闲情逸致?那这墙上的画像也是他亲手画的了?”
子义不否认,点点头,“是少爷亲手画的。那是小霜,一直侍奉在少爷跟前的。与少爷情投意合,我们三人也算是相依为命。奈何小霜一年前无故死去,那时候少爷外出一月回来,知晓此事,伤心过度,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慕槿扫了他一眼,见他袖子半退,微露出来的一截手臂,眼神微眯。
不知为何,慕槿觉得他提及此事时,情绪间有些低落,理应还有事瞒着她。奈何他话不多,点到为止,也不知其所以然。
慕槿也不再多问,转身出了房门,去看外面的情况。刚要踏出屋子,迎面却差点儿撞上一人。一袭紫衣身影恍在眼前,让她差点扭到脚。
慕槿连忙低头退到一旁,屈膝行礼,面色平静地道:“王爷有礼。”
宁安王一身绀紫色衣袍,衣襟上绣了几朵清贵罕有的睡火莲。袍边滚了些许金丝,通身冷贵之气袭人脸面。
他眸光冷冽,扫过她眼角的黑斑,眉角动了动,寒意更甚。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掀了衣袍,往屋内走去。
宁安王身后跟了一人,提了木箱,瞧着应是大夫,也跟着进了去。慕槿拧了拧眉,见人进去,便转了身,继续往门外走。
题外话
抱歉抱歉,今日来晚了
里面的药材是中医药所记载有的哦,对症下药,治疗头晕和心脏的药还有很多。俺不敢乱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