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小狗叫了两声,仿佛在向自己的主人撒娇。
中气十足,嗓门洪亮,很有些威武的感觉。
“就叫你黄耳吧!
你这么威武,以后要好好看守家门!
有不认识的人进来,可不能放过他哦!”
虽然过程磕磕碰碰,但陈穿对自己的首个作品,很是满意,爱不释手似得抚摸着它的头。
也决定给它,起个前世养的狗一样的名字。
黄耳摇着尾巴,很是享受主人的爱抚。
陈穿默默地检查了一下,并没有找到与黄耳有精神链接的迹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前的融合度有限,导致【画龙】的神通受限。
看着黄耳在门板上好奇地到处乱跑,陈穿也松了口气,回到了床上。
早前因为精神亢奋,他腹中空空,竟没有察觉。
现在他松懈了下来,饥饿瞬间就袭遍了全身。
屋里早就没有了余粮,又不能一直拿水充饥,实在有些难熬。
算了,睡觉吧!
一睡解千愁。
这一觉,陈穿睡得还算踏实。
梦里他回到了学校旁边的那家酒吧,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他看着几个义子们在舞池们傻嗨。
衣着暴露的御姐,依着他的怀里吞吞吐吐。
扮作猫娘的萝莉,趴在他的腿上磨磨蹭蹭。
他爱怜地抚着猫娘的头,感受着人声鼎沸中一人独享的平静。
只是摸着摸着,那猫娘竟然突然衔住了他的手指头,开始吮吸起来。
陈穿觉得好笑,就想用另一只手,去捏捏她的脸颊。
谁知他刚抬起手,猫女突然呲起了牙,然后冲着他发出了两声猫叫。
“汪~汪~”
一阵狗叫将陈穿从睡梦中惊醒。
和煦的光线,告诉他时间大约在八九点钟。
远处渐不可闻的慌乱脚步声,则说明有人正从他这逃走。
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
陈穿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肺泡被空气充满的踏实。
身体健康的感觉,很好!
小院大门正敞开着,院里的石砖上留着杂乱的脚印,但却止步于客堂门前。
陈穿捡起一顶破旧的灰幞头,知道来的人正是吴癞子。
幞头不是帽子,是包裹头发的发巾,需要系结在头发上,即使骑马颠簸也掉不下来。
吴癞子头上有癍疮,戴个幞头,不仅能遮丑,还能附庸风雅,简直是一举双得。
可惜的是,他没有头发,这般做法就相当于和尚戴头巾。
风一吹,头巾就飞走了。
不过!吴癞子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怎么会起这么早来我这呢?!
捡尸吗?
趁死人被发现之前,顺手牵羊,反正被发现了也无人对证?
可这屋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呀!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也就不再纠结。
对着房门,就是夸奖了一番,又摸了摸它的头。
“黄耳,干得不错!”
黄耳仿佛能听懂似得,高兴地直摇尾巴。
正在此时,一道稚嫩的童声,从院门处传来。
陈穿略微安抚,让黄耳保持安静,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小女孩七八岁的年纪,头上扎着两个羊角,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正是隔壁王嫂的闺女阿囡。
“先生,早!”
阿囡来到陈穿面前,先是挺身立正,接着弯腰鞠躬,虽然动作歪歪斜斜,但看上去却煞有其事。
“阿囡,你来干嘛?”
小女孩像野外的雏菊,率真的展现着生命原始的美好,让刚刚痊愈的陈穿也心有触动。
“阿妈,阿妈让我送饼给先生吃。”
说着,阿囡就伸出了手,将攥着的一张半大的饼递到了陈穿面前。
她眉头高高抬起,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呼吸声更是清晰可闻,竟然有一丝紧张。
小女孩的嘴角边,还有着面饼残渣,而她手中的面饼,也是边沿残缺、留有不易发觉的牙印。
陈穿莞尔一笑。
明白了小家伙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