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鸣凤可没有妻子这么心大,那几个人直接就往工地上去,多半是冲着王府的,还是他们招惹的麻烦。
不管昨晚上是不是睡得晚,到了该醒的时候单鸣凤就醒了。
照旧是洗簌之后在外面院子里打一套拳,只是今天陪练的韩实觉得主子明显是带着气在打。
虽然他只是陪再一边练,拳头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幸好,他只是陪在一边练。
“爷,谁惹您了?”
大清早的,韩实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惹了主子。
但他又不相信夫人会跟主子吵架,主子更不可能跟夫人生气。
所以,惹主子生气的肯定另有其人。
“昨天下午在村里打听的几个人,昨晚上来了,现在人在那边。”
虽然主子还是淡然的语气,但韩实依旧能听出来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寻常。
得知这个消息,韩实也不有情绪。
“不请自来都是贼,还耽误了夫人休息。”
他想,主子有情绪大概是因为这个。
他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主子多沉稳他还不知道?
为了那么几个人,不至于多。
除了夫人,只有夫人能让主子情绪变化这么明显。
果然,主子竟然还应了声,“嗯。”
不等他再多的惊讶,就听主子吩咐。
“一会儿你跟我过去。”
韩实当然清楚,主子是要他去看看那几个人的情况。
他不说别的,审问几个人还是行的,他都忍不住要现在就摸出他收了许久的刀了,那可是他家祖传的宝贝,也是他的宝贝。
韩实家祖上是刽子手,到了他爹这一辈的时候才进的王府,他能从小跟在五爷身边还是他爹舍命立了功。
到他爹的时候虽然就没有做刽子手了,但祖传的本事还是不能落下,更不能在他手上落了。
虽然是不能在刑场上练本事,但王府大牢里让他练手的人来少了,尤其各处来的奸细。
每次审问的时候他爹都会让他去观摩,直到他八岁的时候他终于是能亲自上手。
砍头要砍几分力,刀才不会卡在骨头上,哪处的骨头硬,哪处的肉厚,哪处的经脉粗,如何才能保证被凌迟的人撑到最后一刀,剥皮剥皮从哪里开始剥,能保证剥出来一整张皮,被施刑着还能活着。
这其中的技巧手艺,长时间不练会生疏的。
单鸣凤回来的时候妻子已经起来,他去浴房里洗漱也正好不会吵到她。
等他收拾好了出来,顾朝阳已经坐在饭桌上等着他了。
“快来吃,吃了好过去看看,应该是已经审出来了。”
看热闹嘛,还是要积极的。
看着妻子期待的神色,单鸣凤又看了看她明显长了肉窝窝的手,想着她现在怀着身孕还是不见血淋淋的场面才好。
他话都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妻子又说,“趁着上午天气凉快些,等下午血呼啦啦都臭了,快吃。”
“好。”
单鸣凤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说的好,他的小妻子是从尸山血海的末世里走来的。
从她亮晶晶的眼神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