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起床了。
驸马地位可真低。
驸马每日给公主请安居然要行跪拜礼。
要侍奉公主可以接受,侍奉公主前居然还要行拜礼?每天跪在老婆面前?这能接受吗?驸马都是这样的吗?
“公主,我不想跪。”
沈三问暗自叫苦,如果是薛绍应当就不必如此了,他是公主的表哥,也算李氏宗亲,本就是皇亲国戚了。可叹自己地位如此低,这些下人也欺负自己。
“你昨夜不也跪了。何况我是公主,臣跪君有何不可?”公主坐在梳妆台前,自顾自的照着镜子,格外的调皮,这在她看来应该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沈三问也不管那些奴婢,直接走上前,手臂环绕在她的腰间,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感受指尖轻柔的触感,经过昨夜的洗礼,这个女人又更加迷人了,姿态更加妩媚动人。
“我是你的男人,又不是你的玩物。而且这是在公主府,跪不跪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我就要你跪,你跪不跪。”
公主果然都是刁蛮公主,再理性也有刁蛮的时候。沈三问理解的是,可能新婚燕尔,公主有些不适应,有些慌张。
沈三问把公主揽进怀里,在公主耳边轻声说道,“我今天晚上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公主俏脸一红。
“那你跪着吧。”
沈三问洒脱的扬起衣服下摆,跪在公主面前,拿起她的手,轻轻吻上去,然后握紧她的双手。
“公主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唯一的挚爱,我昨夜跪公主是承诺我对公主的爱,是永远爱你的宣誓,表达的对公主的诚意,对公主的珍视,绝非跪我的主人,或者我的君王。我希望能成为公主的依靠,公主保护伞,而不是公主的奴隶,公主的仆人。我一直这么跪在公主面前,公主不担心我男子汉的自尊受到伤害吗?公主看着这样的我,不觉得我低人一等吗?公主希望自己的夫婿是一个没有脊梁骨的弱者和懦夫吗?公主真的要让我遵守这可笑的礼仪吗?”
沈三问说的声情并茂,笑容也十分真诚十分洒脱,但是怎么看着都让人感觉到可怜兮兮。
公主觉得自己嫁的人的确与众不同,这股傲气,这份口才,自己都是喜欢的。缓缓抽出手,又转身坐在镜子前,“起来吧,以后不准乱说话。以后驸马的跪礼免了,明月,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多言。”
沈三问站起来,环抱着公主,注视着镜中之人,“宝贝,你真美。”
又是一阵少儿不宜的早安吻。
唐朝以前,不仅驸马,公婆都要跪拜公主,直到后来李世民做了皇帝。历来开国功臣大多逃不脱“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剧,可是李世民却留下了一堆开国功臣。李唐公主与这些因功勋富贵的功臣之家的联姻越多,公婆跪拜公主便越难施行,后来逐渐变成公主要跪拜有些公婆,虽然只有成亲和首次敬茶两次。但是驸马的地位还是公主说了算,驸马府公主是最尊贵的,不高兴公主还能直接回自己家,夫妻恩爱驸马便能当人,否则只能当狗。
沈三问显然是当人的。
所以娶什么样的公主,特别重要。
梳洗完毕,二人在府内转悠,听着仆人给他介绍驸马府的家业。公主的嫁妆特别丰厚,虽然全是公主自己的,但是驸马也有一定的权利处置很小的一部分。另外当驸马也是有职位津贴的,只是跟公主差远了。
沈三问也是此刻才了解到,自己娶的真是一等一的白富美。唐朝国库富有,高宗对公主的封赏也就格外大方,老婆又如此温柔可人,自己算是不愁钱花了。
也算体验了一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感觉。
这种好时刻,当然要与人分享,富贵不归乡,如衣锦夜行,所以沈三问摆了一场宴席,请来了自己平日的狐朋狗友,决定显摆一下。
沈三问俨然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从来没有停止过笑容,可能被人点了笑穴。
众人看的是一阵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