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昌明,你言辞凿凿地指责我们梁家使用妖术,然而,你又真正了解多少呢?”
阮绣花的声音在静谧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雹般落在阮昌明的心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她深深地看着阮昌明,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真相,“你可曾听闻,你的祖父阮立权,为了振兴你们阮家的产业,竟然不惜暗中派人潜入梁家,偷学我们梁氏的风筝手艺?”
阮昌明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僵硬如石。他与阮绣花,自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两人的关系曾如亲兄妹般深厚。然而,岁月如流水,冲淡了他们的情谊,也带走了阮昌明最初的纯真。他逐渐被家族的荣誉和利益所迷惑,开始疏远,甚至排斥阮绣花。阮绣花对他的改变深感痛心,对他的为人更是厌恶至极。
此刻,面对阮绣花的指控,阮昌明心中五味杂陈,他试图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你……你简直是一派胡言!”他强装镇定,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我们阮家,世代清白,怎可能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然而,阮绣花并未因他的反驳而动摇。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平静地叙述着那段尘封的往事:“当年,我悄悄尾随父亲,与你爷爷一同前往梁家。我亲眼所见,你爷爷是如何派人潜入梁家,偷学风筝手艺的。我的父亲,曾是你们阮家的下人,当我被你爷爷发现后,他威胁我父亲,甚至要将我卖掉。然而,我的父亲于心不忍,他偷偷地将我送去了远房亲戚家。”
阮绣花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剑,直刺阮昌明的心头。他无法反驳,也无法逃避,只能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愤怒,也有无奈。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对阮绣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阮绣花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事情,然后静静地看着阮昌明。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仿佛在问:“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阮昌明被阮绣花那坚定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些被尘封的愧疚与痛苦。他清楚,他与阮绣花之间的那份曾经纯真的情谊,如今已经如同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拼凑完整。他试图开口说些什么,想要挽回些什么,但那些话就像卡在喉咙里的刺,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那份曾经的亲密与信任,如今只剩下了冷漠与疏离。
周围的徒弟们见状,如同闻到血腥的狼群一般,纷纷聚拢过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怀好意的狡黠与挑衅。在这群人之中,陈剑作为阮昌明的世交,更是站在了最前面,他的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目光中满是轻蔑。
陈剑高声骂道,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尖锐的钢针一般直刺梁风的心头:“嘿,老梁啊,听说你们梁家的女婿这么多年都未曾踏足家门,是不是在外头有了新欢,把你们这对可怜的母子俩给抛弃了?”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冰冷的箭矢,无情地射向梁风。
阮昌明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心中的得意,他走到陈剑身旁,指着梁风大声喝道:“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以为你是谁?你父亲都不要你了,你还敢在这里嚣张跋扈?简直是笑话!”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耳,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割在梁风那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
在熙攘的人群中,梁风孤独地站立着,周围的嘲讽和辱骂声如同冰冷的箭矢,无情地刺入他的心脏。那些刺耳的言辞,像烈火般灼烧着他的尊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在皮肤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蛇,缠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那是被激怒的猛兽在暗夜中发出的光,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然而,梁风却选择了沉默。他知道,此刻的争辩和反抗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他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任由那些恶毒的言辞如同暴风雨般袭击他的心灵。
然而,梁风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休止的羞辱和攻击。他愤怒地冲向阮昌明,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全力挥出一拳,将阮昌明狠狠地打倒在地。阮昌明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梁风,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使者。
阮昌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跑,但梁风已经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领。他愤怒地将阮昌明推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冷冷地说道:“我谅你是个老骨头,你给我记住,我梁家不是你们可以随意辱骂的!你们敢再说一句我妈的坏话,我就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如同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周围的沉默。
阮昌明被梁风的气势吓得不敢动弹,他只能灰溜溜地逃走了。他边跑边回头大喊:“梁风!你给我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但梁风已经懒得理会他的叫嚣了。他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恶意的地方,只留下了阮昌明和他的徒弟们在原地瑟瑟发抖。他们看着梁风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他们知道,他们惹了一个他们永远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