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小明！过来过来！”

于月嘻嘻笑着，向于明招了招手。

她正在玩着于明的游戏机，屏幕上显示着的是一个共斗游戏，播放着的是一首叫“诸神的餐桌”的BGM，听得于明立刻就有了画面感，想到自己当时刷材料刷到两点多的过去。

“嘻嘻！”

于月笑着，在于明和穆灵都坐到自己身边之后，也没说什么别的话，而是专心致志地刷怪。

但是她的操作是真的烂，游戏里的队友拉了她几次都打不过，最后团灭了。

只是打走地鱼而已，随便吊打的东西，绕到旁边直接巨剑劈就行了，为什么你非要在它面前蓄力打啊？这不纯纯送吗？

“好菜啊！”

于明吐槽——医生建议的，不要把于月当做是易碎的瓷器，就算她真的是一个易碎的瓷器，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一定要要以家人，亲人的方式，平平淡淡地去相处，辅以药物，慢慢治疗。

其实主要是按时吃药，都躯体化了，家里人的帮助其实已经很有限了，但不能帮倒忙，不能做错事让她应激。

“我不太擅长这个游戏啦！”

于月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而是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把游戏机交给于明之后，仰躺在沙发上，双脚搭上于明的大腿，脚丫子直接踹到穆灵那边了：“而且这游戏好难！”

“不难，真的是你菜。”

于明准备给于月表现一手DLC高难副本一挑三通关，但于月兴致明显不高。

她“扑通”一下滚到地上去了，吓得于明差点连带着游戏机也给扔出去，最后于月自己傻乎乎地抬起头来，挠着后脑勺：“哎嘿，哎嘿！傻了，以为这里是我的床！”

穆灵先一步出手扶起了于月，拍了拍她的背脊：“于月姐，没事吧？”

“没事！没事！”

于月保持着呆呆的笑容，抓了抓后脑勺。

“我先去做饭了，穆灵，陪一陪我姐！”

于明放下游戏机，去厨房系上围裙。

他有点想哭，既是因为再见姐姐，也是因为再见姐姐——前者是因为她还活着，后者是因为她只能这样活着。

她曾经是一个多么耀眼的人啊，现在却……

鸡蛋随着油温的上升逐渐定型，于明用铲子将其翻了个面，他又有了献祭的想法了。

“你又想做恶法？”

“从那本万法经典里学法术也是恶法？”

于明反问修罗王。

“自然不是，学习知识从来都不是恶，但是你学习知识的方式不对。那本经典本来就是借贷的书，跟你和观音大士的交易一样，以罪业滋养，以修为净化。所以才会有救赎和献祭。”

“我知道了，所以我们快点多搞点救赎吧。”

于明把一只荷包蛋放进不锈钢碟子里，又打了另一只鸡蛋进去锅里。

“救赎的话，剿灭邪神淫祀就算一个！”

“别杀我啊，我回去睡觉不行吗？”

“好了，我需要甲娘，也需要你修罗王。”

于明又把鸡蛋翻了面：“除了给别人改天换命，剿灭邪神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申冤洗枉，沉冤得雪；传法有度，敬奉三宝；还有表子从良，浪子回头，很多很多，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就行了。”

“不行的吧。”甲娘插话了：“娃儿已经被摩利支天盯上了，平日里攒的德行不够快。”

“摩利支天他算……好吧，娃儿，你得快点了，这位尊者嫉恶如仇的。”

又一个荷包蛋被放进碟子里：“那最快的就还是改天换命，剿灭邪神了？”

“其实最快的是申冤，最好是杀人放火，血雨腥风的那种冤屈。”

于明想起来了，那天在咖啡店里看到的报纸。

“有个杀人凶手连着杀了几个人，现在都没被抓到，算不算冤？”

“算！太算了！”

于明点了点头：“那就这个了，大小长短正好！”

现在于明的献祭等级是lv6，而他的救赎等级只有lv1，差距很大，也不知道申冤一次能升多少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