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被踢翻的石桌,以及洒落到地上的酒水,杨师爷瑟瑟发抖,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其他的人没有亲身接触过郑县令,只有他杨师爷待在郑县令边上做事,所以很清楚郑县令的性格。
从表面上看,郑县令是一个非常儒雅的读书人,做的也是读书人这个行当,为官一方。
像是读书人,有一些儒雅高尚的气质,那倒是很正常的。
事实上在外人面前,郑县令就是一个十分儒雅,并且非常雅致的一个读书人。
可是只有他才清楚,郑县令是多么暴躁的一个人。
此时,秦安的出走,让郑县令已经到了暴躁的边缘,杨师爷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
郑县令说完这句话之后,用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将心态调整好,让自己的愤怒情绪收了起来。
杨师爷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接了一句嘴:“大人,您打算怎么对付秦安?”
郑县令以手抚着长须,一副读书人的儒雅作派,仿佛刚才踢翻桌子的不是他似的。
“失去仵作身份的秦安,自然有人对付,没了衙门的庇护,他可不好办。”
“你后面看着便是,若是有需要的,我会让你亲自去做。”
杨师爷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郑县令挥了挥手,一副不满的样子:“行了,先回去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本官很不高兴。”
杨师爷战战兢兢,没有敢反驳,飞快的离开了后院。
等到杨师爷离开之后,郑县令看着地上的酒水以及石桌,抬起了食指。
一个文字在手指尖绽放,落在石桌与酒水之上,将其炸得粉碎。
这是读书人的手段,化文字为力量,实力越高,文字的威力便越强,到最后可以文断山河。
炸完石桌与酒水,郑县令挥了挥衣袖,双手背在后面,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
离开了衙门之后,秦安腰间挎着木箱子,朝着家里走去。
事实上,他其实也有不想干了的意思。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难处,可以去干,毕竟领得了一份钱,也没有多累。
毕竟人也不是天天死的。
可是郑县令这一出,让秦安生出了不想干的想法。
他有金手指,又何必去掺杂别人的势力纠纷。
自己完全可以一个人靠金手指,慢慢的肝出想要的东西。
至于钱这种东西,对于秦安来讲,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还有他老师留下来的一些银钱,随便开个小店,在这安宁县,也能过的悠哉悠哉。
一边开店,一边赚钱,顺便肝经验,把各个职业开发出来,直到无敌之后,方能安稳。
这是秦安的打算。
不过秦安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种说法。
郑县令后续肯定会有什么招,要对他用出来,毕竟今天自己这一个做法,等于是给郑县令耳边一个重重的巴掌。
但秦安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