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无人的小村子中,周慈的发愣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面对秦安的这句话,周慈整个人仿佛一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就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良久之后。
周慈语气沙哑的开口道:“你刚才说我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命,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远离那种随时都会丧命的苦难。”
“我登顶安宁县,将安宁县掌控,再将血祭之法传授他们,让他们获得行当中人的实力,让他们不再饱受痛苦。”
“我是为了他们好!”
秦安面色仍然平静,但手中的菜刀已经来到了周慈的脖子上:“我不知道你做的是对是错,但我只知道,那一家四口死的很惨,一个刚刚满月的孩童,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他们都成了你成功路上的祭品。”
讲到这里,秦安依稀还记起,那个小女孩的残魂,抱着膝盖,用木然的视线盯着地上的尸体。
即使到了那种时刻,小女孩也没有变成诡异的趋势。
他总觉得,一个人的成功,确实要付出很多代价。
但靠剥削他人的性命,走上成功之路,这对于任何人都是不公平的。
这个周慈,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为了普通人好,可害起普通人的性命来,却一点也没有犹豫的。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周慈开始愤怒的狂叫,好像想要反驳秦安似的。
秦安心中很清楚,像这种人,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因为周慈已经在那条偏执的路上,走的越来越远,根本就不会回来,而且没有回来的必要。
手中的菜刀在黑夜中,闪过一道亮光。
正在大吼大叫的周慈感觉脖子一凉,便失去了生命气息。
秦安一边将菜刀放回木箱子,一边淡淡的说道:“简直就是浪费我的口水。”
旁边,刘捕头和陈定等捕快,在这时候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由于周慈的死亡,所以那血肉已经失去了控制,被他们全部用真气逼了出来。
除了受了一些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刘捕头看着满地的血迹,以及周慈恐怖的死状,即使是他这种老江湖,也不免得有些心惊肉跳。
陈定虽说早就已经习惯秦安这种暴力的刀法,但再一次见到之后,还是觉得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尤其是周围的那些捕快,全都用一种敬畏的目光看着秦安。
在他们的想法中,秦安不仅实力高强,下手果断,而且手段极为很大。
这个刀法,简直就是像把一个人当成动物一般,活生生的剃下了所有的血肉。
这种程度以及血腥的恐怖,让他们都有点不敢搭话。
刘捕头毕竟是个老江湖,反应的很快,皱眉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刚才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个疑问,不仅是他,周围的捕快也都有。
因为他们都感觉,那一瞬间的秦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秦安这时候已经将铁锅也放入木箱子里,闻言转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我有一点秘密,也是很正常的。”
刘捕头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道:“确实是这样,刚才的问题,是我冒昧了。”
这年头,行走江湖之人,都有些绝技压身。
这些绝技都是秘密,如果有人去问这些,对于那些拥有绝技的江湖人来说,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