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两只手出来了，握着手机边框。

这么点大的屏幕，也能钻？

不知道是不是卡住了，两个胳膊肘已经出来半天了，没了动作，王立正要帮忙，这鬼又继续了。

狭窄的空间，一个头从里面一点点的挤出来，头发散下来挡着脸。

“好家伙，你特么头发遮脸钻手机，也真能想，低配版贞子。”

这鬼继续往外面钻，王立都要被他这个毅力感动了，有这受罪劲，干什么不好，下去说不定还能考个地府文员当当。

他都能听到这鬼使劲的声音，和便秘了一样。

终于她整个头都出来了，因为头发遮挡的缘故，什么都看不见，搁这转来转去的。

虽然没人看见，但王立依旧是不失礼貌的微笑，按着她的头，给她塞了回去，现在又是只剩半个胳膊在外面。

“谁，是谁？”低配贞子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

王立不说话，静静的看着。

低配贞子又开始向上爬，又是头出来的时候给塞了回去。

“外面的大哥，大姐，麻烦你把我手也塞回来，我自己抽不出来了，我马上走，不搁这了。”

王立哪能这样如她意，扯着她的胳膊就试图给她从里面拽了出来，因为屏幕实在是太小了，废了好大劲。

女鬼一身狼狈的站在了王立面前，凌乱的头发，破烂的衣服，而王立的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的手机，还好没坏，里面有些资料没备份。

“钻屏幕好玩吗？”

女鬼低着头，两只手无措的不知道放哪好，像极了做错事被罚站的学生。

“我错了。”

王立老干部式提问，“为什么不投胎？”

“舍不得我的动漫，小说，电视剧，不把它们看完，我才不下去。”

好家伙，这还是个中二病贞子。

“你钻屏幕就为了这个？其实我们能换个思路。”王立又开始了自己的忽悠模式。

“什么？”女鬼好奇的抬起头看向王立，头发漏了个缝，依旧看不见脸。

“你看，人死了是不是要下去？”

女鬼点点头。

“这帮子作者编剧画手是不是也是人？”

女鬼继续点头。

“你完全可以下去等他们啊，你再考个公务员，等他们下来，你就能接触到他们，到时候你就是让他们当场给你再写本都是可以的，这可都是别人看不到的。”

“可以吗？”一看就是被忽悠到了。

“当然可以，这多好，比你留在人间到处钻屏幕不好多了。”

此时王立的眼神十分真挚，看不出一点假话的痕迹，女鬼受益匪浅，顿时释然了，自己就消失了。

王立看了周围没人注意到，拿起自己的手机。

这群小年轻真好忽悠，人间公务员都这么难考了，不会以为下去就容易了吧，而且普通小科员除了能打打杂基本没什么权力，想要往上爬还得考，运气好十年八年考上了，运气不好岁数到了还是得投胎的。

虽然又欺骗了一只无知女鬼，但是王立毫无愧疚之心。

航班要到了，可以开始检票了。

对了，问一下，你们手机黑屏了吗？

会不会也钻出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