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往计如月嘴里塞了个药丸,抱起计如月道:“放心,你死不了。”
少年怀抱单薄,却异常温暖,疼痛也缓解许多,计如月清醒了,只是浑身虚软无力靠在梁峰怀里。
梁峰目不斜视,抱着计如月一步步往营帐走去。看到自家主子抱着个男子进了营帐,下属们心里很复杂。
将计如月放到床上,梁峰对下属道:“快请胡先生来。”
片刻后,下属进来禀报:“胡先生言,战场上许多人伤势很重,他得救治重伤之人,这位小哥未伤到要害,等一等,死不了,主子着急的话可以自行医治。”
计如月听得心理吐槽,自己都这样了,还不叫伤势重,等自己流干血死翘翘了,这些说自己死不了的人是不是该自己打脸了。
梁峰皱了皱眉,对下属说道:“准备热水、伤药等物。”
他回头对计如月道:“放心,我以前在军营待过,这点伤我能处理。”
计如月道:“那边的战事如何了?不能因为救我,耽误了正事。”
“领头的几个死了,剩下的无心再战,我们已经收回所有粮草。”
“你们会把这些粮草运走吗?附近几座城已经闹饥荒了,老百姓就要接不开锅……”
梁峰唇角勾了勾,伸手解计如月的衣服道:“真当自己是活菩萨,也不看自己伤成什么样。”
腰带被解开,梁峰伸手敞开计如月衣襟,计如月吓得急忙抬手阻止道:“别,我自己……撕……”
话没说完,就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怪不了别人,只怪她自己动作幅度太大,牵动了伤口。
梁峰斜了她一眼道:“不仅当自己是活菩萨,还当自己是铁打的,别再动,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下属走进来,放好了东西,正好听到主子的话,心理讶异,主子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过话,对方还是个陌生的男子。
下属怀着好奇心打量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只见那人因疼痛面目扭曲,满头大汗,一双眼睛弥漫着水汽,看着倒教人可怜,相貌却分不出个美丑来。
梁峰用剪刀轻轻剪断箭矢的尾端,只保留两寸断箭方便之后拔出。然后解开计如月中衣腰带,伤口周围血肉模糊,胸前雪白的中衣被血染红了一大团,不仔细看还以为她穿着本来就是红衣。没想到她流了这么多血,梁峰心理不好受,动作更加轻柔,她伸手轻轻敞开计如月的中衣,没想到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又上来阻止他的动作,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痛呼声:“别!啊……你不能……”她用力抬手阻挡梁峰,这一番动作,疼得他恨不得晕过去,心理也越发恼怒,嘴上却因疼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话未说完,就感觉胸前一凉。
梁峰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女人的身体。他摆平那两只作乱的手后,动作轻快地彻底敞开了计如月的衣襟,没想到,看到令人吃惊的一幕,他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