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康城晋昌街同名的某条渝州城街道上,坐落着一家“豪”不起眼巍峨宅院,上挂三任渝州刺史赠字的鎏金牌匾‘夏府’。
屋内夏柳的养父夏世尉正在享受‘春风一夜楼’三大头牌之一雪怡姑娘的按摩,却突然听到门外的惊慌大叫声,紧接着便见到来福跌跌撞撞的爬进了夏府大门。
吓得夏世尉将手中80℃的枸杞红参茶都撒了半杯,将雪怡姑娘两个白馒头都烫红了,响起一道惊呼大叫。
夏世尉快速收拾好洒落在全身的茶叶,也顾不上刚刚还睥睨四方的却又瞬间偃旗息鼓的惨状,他对着半遮半掩的门外恼怒呵斥道:
“慌什么慌,鬼上身了还是猪撵你了,少爷没教过你进门前要敲门呐?还有,你老爷我好好的,几时不好了?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来福匆匆忙忙跑到门外,上气不接上气,正要顺一口气时,惊鸿一瞥,好似从刚刚看见两瓣白花花的大西瓜快速躲入了帷幕内,他不敢多看,连忙低头说道:“老爷,是,小的知错了,小的意思是,少爷....又闯祸了。”
夏世尉已穿戴好衣服,没好气的说道:“你少爷从小到大闯得祸还少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行了,到底出了何事,你慢慢说就是了。”
来福悄摸抬头一看,暗赞道,到底是老爷沉得住气啊,他连忙称是,随即便快速说道:“先前少爷不是给宋公子道喜么,刚开始还挺顺利,宋公子将少爷灌醉后,便安排少爷找了个厢房休息了,他自己就去给亲朋好友敬酒了.......”
夏世尉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耐烦:“就这点小事儿也要来烦我,我说来福啊,你最近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有没有一点‘贵族三好大管家’的样子?”
怎料来福苦涩说道:“可少爷醉酒后,走错了房间,进了宋小少爷的新房了,把那新娘子...额不对,是那新娘子把少爷当作了宋小公子,强行把少爷给睡了......”
夏世尉闻言一愣,随即瞪大了双眼,声音都陡然拔高了几分:“什么!!”
“我说,宋小公子的新娘子,强行把咱少爷给睡了。”来福又强调了一遍。
夏世尉脸色唰的一下,直接变得苍白无血,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他哆嗦着手,指着门外,大喊道:“快,快准备马车,我要去刺史府。”
就在这时,外面有门房惊慌大喊:“老爷,宋刺史来了!”
夏世尉一听,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暗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宋刺史居然找上门来了,看来今儿这事儿无法善了了。
他勃然大怒,气急败坏的骂道:“逆子,逆子啊。”
来福神色一白,连忙凑到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老爷,声音再高一点。”
夏世尉顿了顿,随即声音足足拔高了十倍:
“快拿我马鞭来,我要打死那个小畜生!”
“老爷,您那条牛皮制的马鞭都打断了啊,万万不能再用这条手臂粗的马鞭啊,否则少爷就要被您打废了啊。”来福也配合着高喊道。
“放开我,来福,你这个狗奴才,你为何不好好保护少爷,让她被人强行占了便宜,凭白无故的丢了清白身子?”
“老爷,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疏忽大意,没有看顾好醉得不省人事的少爷,您责罚我吧。”
夏府外,刚刚抵达的宋义一脸懵逼,有些意外,他看了看左右,迟疑的问道:“夏家的小子,又犯什么事儿了?”
左右纷纷摇头,皆是不知。
宋义迟疑了起来,他刚刚参加完自己儿子纳第十九房小妾的婚礼,敷衍了事的喝了杯敬酒后,就匆匆赶回府衙处理公务了。
之所以夤夜时分,还要登门拜访夏府,是因为下午刚刚接到朝廷通知,渝州青碧宫向太康申请了一批‘种子’,名额下放到巫郡,大致有五个,他正准备找夏世尉商量这事儿呢,没想到又听到夏柳闯祸的事情了。
他暗自幸灾乐祸,轻咳几声,神色恢复自然,振了振衣袖后,走入夏府,微微一笑:
“世尉兄,何事让你烦恼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