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哂笑道:“裴大人倒是威风的很啊,自孤进正堂开始,你有何曾想过仔细询问孤的姓名?”
裴济怀跪在地上,面露窘迫之色,告饶道:“殿下恕罪,臣有眼无珠,狂言造次,实在是罪该万死。”
“罢了。”
朱棣不屑地瞥一眼,“前据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起来吧!”
“是,是!”
裴济怀慢悠悠的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知晓自个儿暂时是逃过一劫了。
可朱棣并没有放过周铭的打算,打了马和,他自然得要出头。
正好,拿这周铭的脑袋,杀鸡儆猴!
“拿孤的剑来!”
侍卫上前奉上宝剑,朱棣握在手中,似笑非笑,问道:“裴大人,殴打钦差,算是什么罪过?”
裴济怀瞄了眼面色惨白的周铭,咬咬牙,道:“罪同谋逆,当千刀万剐,夷灭三族!”
“好!很好!”
朱棣转过身来,冷眼盯着面无血色的周铭。
周铭自知大祸临头,瘫软在地上,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急忙道:“殿下,小人有罪,但是小人事先并不知道殿下身份,还请殿下饶了小人这一次吧,饶命啊殿下。”
“不知者的确不怪。”
朱棣盯着周铭,给了希望,而后又给出绝望,“然而孤一路所见你行事作风,荒蛮无礼、残暴专横。
使你身居高位,待民如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看在你不知孤身份下,孤只杀你一人,以儆效尤。”
“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朱棣挥剑一斩,鲜血洒落一地,周铭瞪大着双眼,软软瘫倒在地上。
血腥味在公堂之上散逸开来,朱棣手中宝剑鲜血滴落,他回过头来,问道:
“裴大人,孤剑,利否?”
裴济怀不敢直视朱棣双眼,只能讪讪的点头道:“殿下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看来裴大人的确是通情达理之人。”
朱棣手中宝剑归鞘,铿锵声音响彻在众人心头。
他继续道:“从今天开始,再有横行乡里、欺压百姓者,罪同此贼!”
“谨遵均令!”
敲打一番过后,朱棣指了指地上的伤员,问道:“此人犯了什么罪?”
裴济怀立刻回答:“此人乃是白莲教妖人,趁着黄河泛滥,妖言惑众,聚众闹事,实在是罪大恶极。”
“是这样。”
“正是如此!”
朱棣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先将此人押在本王住处,待查明事情真相,确定此人的确是白莲教妖人,则可开刀问斩,明正典刑。”
“殿下,此人极为凶悍,万一您出了什么差错,微臣可是开罪不起啊。”
裴济怀有些为难,建议道:“微臣以为,还是将此人押解在大牢之中,以防不测。”
“好啊!”
朱棣皮笑肉不笑道,“裴大人关切,孤心中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