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亭内,袁坤与熊远对弈的这盘,棋到中途。
目前袁坤棋势大优,熊远则很有些四面楚歌之意。
此时清风亭内多了一名年轻的白衣女子,正对袁坤熊远二人在述说着什么。
此女声音清冽,着装素雅,且身上透出一股超出年龄的沉稳气质。
即使面对的是紫阳宗一宗之主及五大堂口之一的器堂长老,也毫不怯场!
“两位师叔,情况就是如此。
弟子此来是想讨掌门师叔一封法旨,劝秦霄师弟能将此事揭过、免伤同门和气。”
袁坤听了点点头,问道:“红棉侄女,此事你师父知道么?”
白衣女子听了回道:“回禀掌门师叔,我师父尚在闭关,并不知晓此事。
如今来请师叔法旨,是弟子自作主张。
不过请师叔放心,弟子此行过去,定会把事情处理的让秦霄师弟满意。”
袁坤点了点头,“如此也好,红棉侄女你去处理此事,我是放心的。”
说着他取出一块玉符,将一段神念传入其内,然后交给白衣女子,道:
“红棉侄女你去吧,早些把此事料理了,免得去晚了再生出别的事来。”
白衣女子接了玉符法旨,对二人盈盈一拜道:“掌门师叔,熊师叔,弟子告退!”
说罢此女退出袁坤洞府,与等在外面的几人御起各自法器匆匆离去了。
洞府内二人继续对弈。
熊远落下一子道:“一段时间不见,红棉这丫头越发出息了!
话说起来,师兄,秋水嫂子还是在生你的气么?”
袁坤一颗白子落下,吃掉熊远大片黑子,悠悠道:“什么嫂子,叫师姐!”
……
炼火洞内,听到梁志所说,秦霄根本不为所动,甚至理都不理,如没听见一般。
而面对梁超久久不愿将脚下飞剑交出,秦霄的眼神由最初的平静逐渐变成嘲讽!
他今天也不是非要拿走梁超的赤虹剑不可,主要还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今日梁超敢带人去他洞府前堵门叫嚣,明日岂不是要打入他洞府之内横行?
这都不给他个教训的话,不是迟早要上房揭瓦,使他秦霄在紫阳宗无立足之地!
秦霄今日种种,还是为自己争取在紫阳宗里面的活动空间,争的是权利地位。
说白了就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秦霄不是好欺负的,谁想作对,要先掂量一下!
“怎么,梁超师弟,舍不得脚下的飞剑了么?”秦霄终于开口,有咄咄逼人之意。
梁志见状,正要再次开口,却被秦霄挥手打断。
“梁超师弟如实在舍不得脚下飞剑,师兄我也不勉强,师弟直接离开就好!
怕只怕日后师弟一见这赤虹飞剑,就会想起今日与我的赌斗。
长此以往,若是在心中留下烙印、种下心魔,影响了以后的仙途,反倒不美!”
这话说的并非夸大,反而有七八分可能是真的,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具有伤害性。
其实无论梁超把赤虹剑交付给秦霄与否,今天这事怕都会在他心中留下烙印了。
说不得秦霄以后就成了梁超的心魔,每到破境关头都会来凑上一回热闹!
想及此,梁超面色连变,只觉胸中热血上涌,却又被他硬生生压下。
若今天再当众吐了血,那才真叫一败涂地,被所有人看了笑话,而他绝不能如此。
他将到了咽喉的热血压下,终于做出决断,两权相害取其轻!
就见他忽然冷笑一声,“区区一柄飞剑而已,拿去即可,真当我舍不得么!”
说罢运起法诀,飞剑就要飞出,而在场之人仿佛都听见了一声充满不甘的龙鸣!
“且慢!”
“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男一女两个阻拦的声音,从不同方向几乎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