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试试？”

“好耶！出去玩咯！”莎雀高兴地跳了起来。

......

乘着秋风，扁舟南下。

船夫是一名高大帅气的年轻男子，他一边摇着桨，一边吟唱着：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仙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仙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注一，见作者说）

坐在一边用脚划水的红衣少女笑道：

“晨晨，难道你喜欢我？这首歌是唱给我的？”

船夫不是他人，正是姜晨。他回道：

“没有，这是我在一本不知名的古籍上看到的歌谣，感觉写得很好，而且也很符合我现在客串的船夫的角色，所以就唱着解解闷。”

“哦哦，你们人族就是麻烦。喜欢谁就直接告诉她呗，你看我，我就天天抱着凤凤说我喜欢她。”莎雀捧了一捧水，呲向姜晨。

“哦，但我不喜欢你。”船舱内的门凤慵懒地说道。

“凤凤~我们在一起都快三百年了，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呢？”莎雀跑进船舱，抱住门凤便开始撒娇。

“啊啦，知道啦。”门凤摸了摸她的长发，然后扭头看向姜晨，“晨儿不怪我打断你的修行吧？”

姜晨摇了摇头，说道：

“修行修行，在宗门内闭关是修行，到山水之间游历也是修行。心中有道，便无所谓身处何处。”

门凤走到船头，看向渺茫的江面，水汽缭绕，树影婆娑。

“晨儿，我总觉得你有一个远比你肉身更成熟的灵魂。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能教你什么，所以只能把最好的资源给你，让你自己去做。

我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像是被宠坏了的孩子，经常为了一点小事便和人大打出手。

我师父那时候也在金丹圆满境界蹉跎，为了教导顽劣的我，他耗费了太长时间。直到我五十岁突破紫府后，他才放下心，去仙魔战场做最后一搏——然后，他就死在那里。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前线带回来的师父的遗骸时，我直接哭晕了过去。师父陪伴我的时间比我父母、祖母都长，他对我的教导、呵护，让我受益终生。

两个甲子时，我突破金丹，那时宗门就开始催我收徒弟。但是我一直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不能胜任，怕误人子弟，于是一直推辞。这一推就是三个甲子。

后来师祖广度真人告诉我，他遇到了一个好苗子，那个孩子心性沉稳，天资卓越，很适合当我的徒弟。

那个孩子，就是你。

于是我开始留意你，时不时去观察你，也听取了门成、普霆两位教谕的评价，最终，我把你收为门下首徒。”

说罢，门凤拔出挂在姜晨腰间的“日月”，踏着江水，开始忘情舞剑。

此舞绝美。

其疾闪电不可追，其缓玄龟亦能逐。

上挑似羚羊挂角，下劈如泰山压顶。

飘兮如蛟龙出岫，摇兮似凤凰逐风。

但问舞者是何人，诛魔居士门凤也！

以此舞，祭奠亡故的泰平居士（门凤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