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右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那柄已经有些卷刃的长刀。
但那修士根本没有听陆习文的自白,反而自顾自的走进了大殿,细细观察那神像一番。
然后,他忽地反手一招。
原本被握于陆习文手中的那张符箓,便飞回修士手中。
陆习文暗叹,不愧是修士,这隔空取物之法,当真是方便。
那修士将符箓收入怀中,叹道:“此物也没用上,好在提前在这州牧身上留有法力,不然我还不知道他已死了。”
“这神像也没什么问题。”
接着他又做头疼般说道:“有些麻烦,大祭之日,州牧身死,若是宗门以为大祭出了问题,岂不是要问责与我?”
陆习文见这修士都在自言自语,似乎已将他忘记。他便慢慢向后退去,试图离开此地。
随后,那修士似乎突然想到些什么,大喜道:“正好,可让你来扮作魔修。便跟宗门说乃是有魔修闯入大祭,灭杀官员,幸得我出手,方保大祭顺利完成。”
说到此处,他忽地转身,目光投向已经溜出门外的陆习文。
“凡人,我虽不欲杀戮。不过为了让我回宗门时,能有个交差,便麻烦你成为我的证据。”
听他此言,陆习文便知,今日之事已不可避开。
既然避不开,那便只有拼了!
念及如此,陆习文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举起手中长刀,对准那吴姓修士猛劈下去。
方才已休息好,这一刀他已用尽全身之力。
据说,修士都有飞天遁地之能,且刀枪不入,本事超凡。
陆习文实在不想现在便与之为敌,但已别无他法,总不能坐此等死。
纵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劈出这一刀!
不过,那修士只是随意的一挥手,指头在刀刃上轻轻一弹。
只听得一道清脆声响,刀刃便断作两截。
陆习文看着断刀,心中有些惊惧,修士当真如此之强?
难道复仇之路,便要在此断绝?
他不甘心,横着短刀,再刺了过去。
“你倒是顽强。”
吴姓修士的口气听着十分休闲,看来他未将陆习文的攻击当一回事。
他一手轻轻捏住刀刃,使得陆习文不能前进半分,再一掌击其心口。
顿时,陆习文只觉得心口被一巨石猛击,体内五脏六腑皆是震荡起来。
一瞬之间,他便失去所有力气,软软瘫倒在地。
“你合该躺着不动,正好让我把你变作魔修。”
说罢,吴姓修士取出一个小瓶来,将其中魔气往陆习文体内灌入。
此时陆习文虽软倒在地,却是未死。
只因对方想先给他灌入魔气,然后再击杀,这样方能向宗门交差。
随着魔气进入体内,陆习文只觉得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皆在燃烧一般剧痛。
难道,今日便要死于此地,陆家村的血仇,要因此中断?
不甘心,当真不甘心。
陆习文试图拼着最后力气,去捡那柄掉在地上的断刀。
当然,以他此时状态,莫说是捡刀,便是将刀放于其手中,他也无法再行劈杀。
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一个从心底传来的声音。